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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救世医馆

“王大人,这样不行啊?照这样烧法,只怕这附近的几条街道都会被烧没了。”唐慕白闻着空气中飘来烤肉的味道,差点呕了出来。

他把手上的空木桶往地上扔去,看着所有的人一桶接一同的倒水,却是没有丝毫的用处,那火依旧没有半点熄灭,反而烧的更旺了。

王英抹了把脸上的汗,顿时变成一个大花脸,他环顾四周,只见刑部,兵部,护城军,甚至御林军无影阁的人都在救火救人,还有许多的百姓都提着自家的水桶自发前来。

突然火海里传来一声巨响,惊得众人纷纷驻足观望,原来是一座望火台烧的时间久了,轰然倒塌。

王英喘了口粗气,瞧向唐慕白一身白衣变黑衣的狼狈模样,他皱眉道:“那依唐大人看该怎么办才好?”

“大人,这三条街已经保不住了,再运水也是徒劳,咱们得想办法别让火烧到后面那两条街上去,不如抽出人手去搬运沙袋,好阻隔这火烧往别处。”

唐慕白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放弃这三条燃得正旺的街道,不再管它还有没有活口。

“唐大人你这是要弃百姓于不顾吗?”夏河手提两个空桶站在他的身后,横眉冷眼,“那里面还有活着的百姓,我们要是不救他们,他们必死无疑。”

“救?你怎么救?火灭不下来,你敢冲进去救人吗?”唐慕白也有些愤怒,这该死的火就是灭不下,他又能怎么办?

夏河瞋目扼腕,眼神充满了鄙视,“不管如何,就算有一个活着的老百姓咱们就得拼尽全力去救,这才不枉咱们身上穿的这身官服。”

几步远的怀王听到这边的争执,也过来凑热闹,只见他轻轻抖了抖衣袖上的灰尘,道:“夏大人说得没错,本王亦同意,唐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就得为百姓着想,为百姓谋福,以百姓的一切为主,你怎可看到面前的艰难而放弃他们的性命?”

正在提水的一个男人听见他们不打算灭火,急的把手中的两桶水往地上一扔,对着怀王就跪了下来,“怀王殿下,你们千万别撤走啊,草民的孩子还在屋里头,求殿下救救他啊!”

男人哭得稀里哗啦,泪水和鼻涕混在一块,要不是面前的火势太大,只怕他早就冲进去了。

怀王抬了抬手,“你先起来。”

夏河伸手扶起他来,道:“你放心,我们既是大魏的军队,又怎会丢下百姓不管不顾。”

他又转身对着忙着救火的士兵和百姓,声色俱厉:“大家一定要有信心,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把这火给灭了,我们一定能救更多的人,都打起精神,加把劲。”

看到本已极度劳累的士兵们似乎又来了精神,怀王声如洪钟,“夏大人说的没错,圣上已经知道这里的情况,相信用不了多久增援就会到来,你们再坚持坚持,要是谁要敢临阵脱逃,或不听指挥,本王将按军规处置。”

连怀王都已经发话,王英叹了口气,火势蔓延得太快,就算有增援也难将火全部熄灭,他瞅着街尾那边尚未全部烧着:“郑清阳,你赶紧带几队人去街尾那边,看有没有人还在里面。”

郑清阳没有立刻回应他,反而望向怀王,似在征求他的意见,见怀王点头后,他才率着两队人往街尾奔去。

唐慕白望着大火,心里忐忑不安,“大人,再这么耽搁下去,只怕会失去更多人的性命。”

王英满脸的无奈,“你也听到怀王刚刚说的话了,本官也没权利调动他们。”说到底,他也不敢擅作主张。

毕竟抛下着火区不管,反将人手调去没起火地方,万一那边根本没事,这失职的罪责他可担不起。

怀王一向与唐慕白不合,为了救下更多的百姓,眼下他只得厚着脸皮走到怀王面前,“殿下,距离这里最近的一条街上,有一间京城最大的油铺,要是火燃烧到那里只怕死伤的百姓更多······”

还没等他说完,怀王便打断他的话,还拿那双桃花眼瞪着他,“眼下的火你既不灭人也不救,那边好端端你偏要去管,本王瞧你怎么这么狠心呢?

你看看那边哭成狗的老百姓,他们哪个不盼着咱们把这火给灭了,把他们的亲人给救出来,你啊你,你让本王说你什么好呢,一天到晚吊儿郎当不务正业,整天就知道跟在女人,屁,股,后面转。”

怀王本想拿出折扇指向叫苦不迭的百姓,想想不妥,又缩回了手。

唐慕白眉眼一挑,嘿,这怀王还真会顺着杆子往上爬,揪着他就是一通胡骂。

只是眼下不宜与他成口舌之快。

使唤不动别人,那大理寺的人总归他管吧,唐慕白只好寻的自己的部下,领着他们往后街奔去,准备将油铺里的油统统搬走。

京城里最大的救世医馆此时已坐满了被烧伤的百姓,有的人整条手臂都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水泡,有的人半边身子都呈黑色,稍微伤的轻一点的皮肤泛红,一阵阵哀嚎和惨叫的声音洛洛不绝。

医馆里的三名伙计忙的脚不沾地,连口水都喝不上。

南宫雪跨步走了进去,一阵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

小翠蹙眉,用手捂着口鼻,不敢细看这些被火烧伤的人。

里间有个小孩有气无力的哼唧着,其中还伴随着一个嘶哑男人的斥责声,“你说你,怎能随便把衣服脱下来,本来没这么严重的,这下只怕连性命都难保。”

伴在小孩身边的妇人闻言,眼泪流的更急了,扑通一声跪在馆长文鹊的面前。

“大夫,我就这么一个孩子,请你救救他,只要你能救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啊!”

这妇人文鹊认得,她是附近的人,年纪轻轻丈夫就死了,只给她留下这个唯一的孩子,也是个可怜人。

“文叔。”南宫雪喊了一句。

文鹊抬起头,见是南宫雪,顾不上继续抱怨那名妇人,急忙走了过来,“小姐,你怎么来了?”

南宫雪长这么大,还是第二次来自家的医馆,所以文鹊有些奇怪。

南宫雪的目光投向床上的一个孩子,见他一动不动,胸口处鲜血淋漓,似有些皮开肉绽,她脸色煞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文叔,他怎么了?”

文鹊叹了口气,“孩子的胸口沾上了燃起的石漆,他母亲情急之下不是先灭火,而是先把孩子的衣服先给脱了,这才导致胸口的皮肤整块被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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