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锦衣玉食跨马游街,只是在这西晋,这样生活也只能在叶弘梦中去幻想了。
乱世之下,人命贱如狗,叶弘之前是为了自己还有老娘小翠她们可以在乱世中保命而拼搏。
随着叶弘地位提升,他开始要维护整个安邑县百姓安危。
眼下他又要维系这洛阳城以及四周无数流民百姓安危。
有时候叶弘都很困惑,眼下这个自己还是真实自我吗?
当年他刚刚穿越这具身躯时,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做一个逍遥自在的人。
哪怕是不幸穿越在乱世,他也要保住自己这一份安逸祥和生活。
为此叶弘努力足足九年,最终把一个偏远落后县城打造成一个拥有数万精兵的堡垒之城。
原本叶弘以为自己会像乌龟一般躲在坚固城墙内安逸生活。
谁知事情一个接一个接踵而来。
直到将叶弘引到洛阳城,眼下又要肩负拯救西晋朝堂,还有数以万计汉民百姓的重大责任上来。
这不是叶弘想要生活方式,也不是他追求目标。
别看他此时被很多人,甚至整个洛阳达官贵人看重。
但叶弘内心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甚至还有些倦怠。
别人穿越都想着轰轰烈烈做一个枭雄,或是乱王....然而叶弘却和他们截然相反,他只想做一个逍遥自在普通人
也正是这样一个普通信念,才让叶弘一次次拒绝吴秀才计划。
虽说这看起来似乎在穿越者中有点怂,可是翻过来设想一下,在这个三百年乱世中,枭雄和乱王随处可见,他们不再是历史主角,相反他们成了一个个跳梁小丑,各自表演着短暂丑陋一生。
相反的,以叶弘这样存在,显得那么不普通了。
没错!叶弘像是想通什么。
“在这乱世,想要做一个乱王,枭雄很简单,可是想要做一个太平狗却难如登天.....”
“乱世比的不是谁更狠,而是谁能活得更久,老子就算苟一点又如何”
叶弘嘴角流露出自嘲冷笑。
之后他转身看向洛阳城,眼中那一丝彷徨也消失不见。
至于那封随着斥候进入洛阳城书信,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刑部衙门。
一个看似简陋屋舍内。
一个须发皆白老者,和另外一个鬓发半百官员对视一笑。
“也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接受任命”那白发老者微微抬起手,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
下首官员,急忙也拿起一枚棋子落下。
之后目光转向窗外说,“还记得十年前那案子吗?”。
白须老者微微厄首,点了点头,“老夫早年便是在这衙门口做事,自然清楚个中内情”。
“这一次,平虏将军和当世案子有些大同小异”官员十分谨慎回了一句。
白须老者拿起棋子捻须思忖,之后摇头,“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白须老者以一种老态龙钟声调重复这一句话。
“哪里不一样了,还请老祖明示”官员一怔神,手里白棋落地。
接着白须老者便仰天大笑一声,“此字落的实在妙啊,老夫要大杀四方了”。
官员一怔神,才目光转回棋盘。
随之面露顿悟之色说,“多谢老祖点拨”。
“一切事情还有你自己去决断,老夫只是一个引子罢了”说完,白须老者便起身。
走到一处桌几旁,拿起一个小木匣子。
转回盯着官员道,“拿着它去见一个人,你会得到莫大助益的”。
说完,白须老者便不再言词,走到一处蒲团上,开始诵经念佛。
官员也顺势接过盒子走出那个小院落。
能够在刑部单独设置一个佛堂的存在。
这人肯定不简单。
官员踱步走出佛堂,来到自己行政职责所在的刑部正堂。
此时无数官吏朝他躬身施礼。
官员却没有一丁点荣宠。
相反还是很厌恶这些磕头虫。
都是一些溜须拍马的,没一个可以以助的得力之人。
尤其是在眼下,自己被莫名搅入棋局中,他已经是数日辗转难眠了。
回忆起十年之前,那时被搅入李将军案子的人,无一例外要么被罢黜远走边陲。
要么就是身首异处,家宅被罚没。
官员自然也不想步其后尘,这才去请教老祖。
毕竟以他智慧足以帮助自己摆脱这一场祸事。
官员握着手里盒子,又思忖一会儿,便换下官衣,着轻装便服朝着衙门口外走去。
转过街市口。
官员便抵达一处府邸。
上面赫然撰写一个硕大马子。
此笔触雄浑,有种军中汉子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