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弘也清楚,眼下这两边是不肯能住在一起了。于是陆明便把他们按照军制分成两队。
各自有各自行军方略。
一切安置妥当后,新兵营继续向弘农郡挺进。
于此同时。
另外一个方向。
数十万匈奴兵也已经自雍州抵达弘农郡边界。
为首自然就是匈奴王,刘渊。
此时刘渊已经摆脱寄人篱下那种卑微姿态,而是宛如一个君临天下王者气势,俯瞰这片富庶的徒弟。
自雍州向内,便是真正中原腹地了。
尤其是站在这条清水河旁,便可贯通入洛阳城。
由此可见,这洛阳城也距离只是一水之隔而已。
当刘渊自那片乌骓马跳下,踩着河边青苔,登上那个象征权力巅峰王座。
他血染披风在河畔迎风挥洒,发出沙沙声响。
几个铁弗部老将忠诚守护在刘渊身旁,目光警觉盯着四面八方。
几个汉人则是面露尴尬之色鬼索在人堆里面。
显得那么不起眼,又突兀。
毕竟他们躲在仆从队伍内,那一身官服实在太惹人眼睛了。
“你们也说说吧,这弘农郡该怎么打?”刘渊目光凛然一扫那些人。
顿时仆从纷纷退避,现场只留下十几个红袍官员。
这几个人年纪都不小了,尤其是站在最中央哪位,几乎须发皆白。
“大单于乃是人中之龙,所行之地必定系数归附,若有不臣,也必将粉身碎骨,吾等老矣,无法为大单于伟大师爷贡献什么,只妄图大单于可以让吾等归隐山林,了此残生而已”。
这几个红袍官员就是自前面几个郡以及州城内掳走官员。
其中还有一个守备。
刘渊不是一个弑杀之人,相反他对于这些晋朝大儒十分尊崇。
因此他才带着这些人,期待可以凭借自己武力慑服他们,为己所用。
老者这一番话,立刻激起刘渊怒意,他虎目一瞪,盯着那个红袍老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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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汝南王孰长?”。
此言一处,老者瞬间压低身形,朝着洛阳方向躬身施礼,“汝南王乃是皇亲国戚,老儿岂敢与之并提?”。
“既然你没有汝南王长,他都还在朝堂做事,而你却要归隐山林?”刘渊目光始终盯着那个须发皆白老者。
“人身有贵贱和康病也,吾更无法于皇亲国戚高贵血统相比,老朽只是一个腐朽庸人而已”白须老者一直不肯抬头,似乎在极力克制和刘渊对视。
“庸人?”刘渊显然有些不屑冷笑。
“傅大人之名,我在洛阳读书时便有所耳闻,尤其是拜读大人著作,实大受启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