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副总兵现在确实有些慌了,只见他拉着韩先生的手急切询问着:“韩先生这可如何是好啊?”
见俞副总兵这副模样,韩先生也是叹了口气,心想:“副总兵大人面对敌人的刀剑尚能保持镇静,只是一旦牵扯到朝廷责问,个人与家族兴衰荣辱,那就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了”。
良久之后,韩先生对俞咨皋正色说道:“大人,如今只有一个办法能救大人”。
见有办法能救自己,俞副总兵立时眼睛冒光,急忙问道:“是何办法?”
韩先生回:“大人率先上奏,向朝廷请罪,言是商巡抚与谢总兵让大人隐瞒荷兰人之事,自身是迫于无奈,之后惶惶不可终日,感觉愧对朝廷,于是如实上奏,然后再派人重金求见魏公公,只要魏公公愿意出手,大人就有救了”。
听韩先生说完,俞副总兵确实有点懵了,半年前自己战败,商巡抚非但没有怪罪,反而出言抚慰,只是现如今,只有把商巡抚卖了自己才能求一线生机,如果自己这样做了,那还是人吗?
韩先生看俞咨皋在纠结,也知道这事太大,副总兵大人估计要考虑很长时间,但现在时间不等人,于是对俞咨皋说道:“大人,要早做决断,否则一旦散播消息之人出手,再上奏-怕就晚了”。
说完这些,韩先生就开始往门外走,他要给副总兵大人时间思考,就在他走到门口,快要出门时,俞咨膏叫住了他,只听俞咨皋说道:“先生留步,一切依先生所言,烦请先生代为书写奏折”。
听见副总兵大人这么说,韩先生只觉心底一阵冰冷,这副总兵大人也太无情了,商巡抚如此相待,这般器重副总兵大人,关键时刻,这俞咨皋却能立马反咬一口,此辈连商巡抚都能如此对待,那自己呢?
哪天无用了,怕是下场更加凄惨吧!只是如今自己已是没有退路,只能明哲保身了”。
很快,韩先生恭敬地回道:“是,大人”。
在韩先生写好奏折之后,俞咨皋重新誊写了一份,然后一面派人将奏折送到南京的前军都督府,一面又派心腹亲将俞正带上大笔银钱上京,目的自然是为了搭上魏忠贤这条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