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后的几个月里,谢隆仪不断派小股战舰去袭扰荷兰人。
这些官兵的战船,他们就是不与你荷兰人的战船接近,当荷兰人战船过来时,他们立马就逃,当荷兰人战船走远些时,他们又偷摸上前,朝着岸上的营寨打上几炮,只要荷兰人战船一过来,他们立马就逃,这让累杰森气的胡子都竖了起来。
这日副总兵府中,听着刚回来报信兵士的诉说,俞副总兵是哈哈大笑,只是在一旁的韩先生却是面带忧色,见韩先生这副样子,俞副总兵不由地问:“韩先生,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只见韩先生正色道:“大人,现如今迟迟无法把荷兰人赶走,恐怕大人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俞咨皋有些不解,疑惑地问道:“荷兰人火器犀利,大规模决战暂无胜算,现如今疲敌之策已然小有成效,假以时日,等到荷兰人饥疲之后,再行决战,方有把握一战把荷兰人赶出马公岛,为何先生说马上要大祸临头?”
韩先生回道:“几月之前,荷兰人之事传到南京,我想定是有人刻意所为,这些时日我一直关注朝廷邸报,并遣人打探有无消息从京师传来;
至今未见朝廷有任何关于荷兰人之事的上谕传到福建,这说明传播消息之人,暂未把荷兰人之事捅到京师;
其人用心之险恶我生平未见,他们先是把消息捅到南京,这是想要我等迫于压力与荷兰人开战,他料到福建官员定然轻描淡写的把事情压下去,然后催促总兵大人抓紧时间把荷兰人赶走;
现如今半年过去了,我等不但寸功未进,而且损兵折将,若此时把荷兰人占岛与我等欺瞒之事捅到京师,到时候内阁诸位大人与圣上会怎样想?
再则如今朝中魏公公掌权,商巡抚又自诩清流,早就与魏公公不对付,真到此事捅到京师那日,怕福建几位大员都在劫难逃,谢总兵与商巡抚怕是锦衣卫捉拿入京的命运”。
听韩先生说到这,我们的俞副总兵已经冷汗直冒了,虽然现在是冬天,气温很低,但他的衣服还是被汗水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