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只动了一点点,他心里却惊涛骇浪地翻涌起来。
饭后孩子们排着队把碗放到木盆里,然后收桌子的收桌子,洗碗的洗碗,还不会打扫的就帮着把剩下来的放回碗橱。
苏映在院子里晒太阳,院中的花草开得乱七八糟,很多她根本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陈皮茶,消食解腻。”她没接,奇怪地看着他。燕珣无奈道“他们吃的东西你吃了不消化,等会儿就要难受了。”
“小孩子敏感,你这么明目张胆地区别对待不怕他们生异心?”
“我不在乎他们怎么想,只要你过得舒服就行。”燕珣示意她到边上坐下,她却轻轻摇头,才吃了饭现在坐下来可不是好习惯。
“你说我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见到阿姐他们?”这两个字说出来燕珣就知道她已经有决定了。
难说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路都是越走越宽的,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燕珣站在藤蔓后看她,眼神复杂缠绵,试探着勾住她的手指,小指纤细匀称,像一节完美的骨哨。
“也许你始终不能信我,可总有一刻你会明白我的心。”他不信她真的能一点都不心动。
藤蔓将他的身影遮得影影绰绰,越是看不真切越是让人心痒痒。苏映没有动,任由他勾住自己的手指来回摩挲,酥麻的感觉很快席卷全身,她难耐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逃跑。
“这种话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
他的动作停了一瞬间,想起前头那些事知道自己没有占到上风。“但你一定是第一次看见我做,只有我才能做到。”
“我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什么是伦理纲常,所以我什么都不怕。”
“可我读过书,知道礼义廉耻,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
手上稍稍用力就把她扯得脚步不稳摔进他怀中,他凝视着怀中的人,决定不再伪装。藤蔓遮掩中耳边还能听见不远处孩子们嘻嘻哈哈的声音,她微红双颊说“你松开我。”
“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比一墙之隔还要刺激。”燕珣趴在她肩上说。
“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样做是把我当什么?”她咬着嘴唇质问,不肯让他占丝毫上风。他定定地看着她,终于败下阵来。“你想要什么只管告诉我就好,我一定会帮你拿到。”
“你什么都不用怕,我会做你手里最听话的刀。”说着他忽然拨开她的衣领,在肩胛的位置咬了一口,不深但依然很疼。
“你属狗的啊!”她用力挣扎起来,又羞又恼当场就要暴走。
燕珣紧紧抱住她笑得十分得意,这是他们都没做过的事情,他已失先机,总要占些便宜才能痛快。
“就算属狗也只听你的。”
“最好是,你想做哮天犬也要看看我是不是吕洞宾。”她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