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不像已经过去的样子。”他迫使她转头看自己,长久的耐性即将在此刻燃烧殆尽。她身边的人来来去去那么多却从来没有自己的位置,之前不说不代表他不在意,更不代表他能接受。
“过去是什么样子?”她反问道,这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眼睛亮得像狼一样,看着就觉得害怕。
燕珣欺身上前一步步将她逼得只能缩进床的内侧,毫无反抗的余地。“你想干什么!”
“之前是我太放纵你,才让你受了这么多伤,以后不会了。”
“你不是说要一辈子都听我的吗,你说话不算数?”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视线落在她的耳边,珠圆玉润小巧可人,不知道含在嘴里会是什么感觉。
苏映两手抵在他肩上却根本不能推拒半分,看起来反倒有种欲拒还迎的暧昧。耳边传来的呼吸声让她瞬间僵硬,只能听见他说“我一向说话算数,不过你要拿什么来回报我的忠心?嗯?”
她咬着嘴唇看他,不明白为什么短短这么一会儿他就像变了个人。“你先起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说了自己是谁,你难道还不坦白?”
“你什么意思。”
“铜雀台的意思是你只该活两年,不如你说说自己是怎么活了多出来的五年的?”今日她在外面的表现让燕珣意识到她是个肯为了大局牺牲自己感受的人,那么有些事情也就不比再遮遮掩掩,早些说出来大家都方便。
枕下的匕首在那里放了很久,原本是他为了安她的心发在那里的摆设,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架在自己脖子上。
她的眼神中没有了柔弱,目光坚定地看着他。“遮阙宫没有你这个人。”
“下次用匕首威胁人的时候务必记得先动手再说话,不然很容易像现在这样失手。”说着手腕一翻掐住她的手腕一捏,匕首就掉在床上,被他随手一扔,叮当一声就没了动静。
苏映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耸了耸肩膀说“你打算把我交给谁?”
“你好像根本不信我。”
“遮阙宫没有你这个人,也从来没有大张旗鼓地选过人进宫。”
燕珣挑眉道“你见过遮阙宫的人。”语气笃定,笑容邪魅。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比他想象的更有趣,以为她是个没什么用的菟丝草,居然是要人命的杀人藤。
两人相对而坐,衣衫不争,发丝凌乱,怎么看都暧昧,可他们眼中却没有半分旖旎,反而透露着猜疑和防备。
“你不打算解释?”苏映歪着头看他。
“我说了你肯听,肯信吗?”燕珣支起一只脚,手肘搭在膝盖上撑着头看她,玩味道。她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更加有趣,那五年她果然不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苏映笑了一下,对于两人现在的情况不置可否。“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信,万一我很好骗呢?”
“那不就太没意思了。”燕珣轻笑道,她要真的那么容易相信,那自己可就真的看走眼了。
两人对面而坐,谁也不信对方说的话,却又必须从里面找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