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崇州恢复记忆之后,也是知道赵承晞的女儿身之后,他与赵承晞二人之间的误会全部都解开了,自然走得更近了。
喜欢是藏不住的,捂住了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秦崇州在人前已经很恪尽君臣之礼了,可赵承晞身处高位,不受约束,性子跳脱,有时侯兴起难免失了分寸,皇宫里耳目众多,自然是瞒不住的。
秦绪见秦崇州不语,壮着胆又问:“侯爷,这种流言蜚语虽为无稽之谈,陛下高高在上,无人敢置喙,但对侯府的声誉总归有印象,是否准许属下去处理了这散播谣言之人?”
秦崇州伸手整理着马鞍,面色平静如水,轻描淡写地回答:“不是无稽之谈。”
“哈?”秦绪被秦崇州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得有些发懵。
秦崇州拍拍衣摆的灰尘,道:“本侯与陛下关系亲密本就是事实,有人看到了便会说,除非本侯对陛下从此避而不见,否则如何堵的住悠悠众口?”
“……”秦绪目瞪口呆。
秦崇州又道:“吃食可备好了?”
秦绪回过神,吭吭哧哧地回答:“回……侯爷,秦秩想必已经备好了。”
秦崇州继续吩咐道:“把常备药也带上,陛下活泼好动,外出总是难免磕到碰到。”
“属下遵命。”
秦崇州又想:陛下和动情之药实在有缘,为了以防万一,还是……
“对了,把清心丸也带上。”秦崇州补充一句。
“……”秦绪瞠目结舌,犹如遭了晴天霹雳,炸得他外焦里嫩的。
出了门还要带上清心丸?这是要去干什么啊?
这的确是堵不住悠悠众口啊!
郊外。
“这件事与皇陵有关,又是皇爷爷下的御旨,就算有人发现了不妥,只怕也会三缄其口。说起来幸亏丘不倦是草根出身,还没有意识到对皇陵之事的好奇关心等同于大不敬,为人又忠厚耿直,知道要禀报上来。归根结底就是……我知人善用,是个善于发现千里马的伯乐。”
赵承晞一边往河流里掷石子,一边总结的颇为自得,言毕还向秦崇州邀功似的扬了扬眉。
秦崇州暗笑,也拾了块石子,随手一丢,石子擦着水面飞跃,跳了数下才落了水。
“哇,好厉害,快教教我!”赵承晞像是发现什么新玩意般欢呼雀跃。
秦崇州又捡了块石子,手掌朝下,缓慢地示范给赵承晞看。
“晞儿,其实这事我来查便好,你贸然出城总归不妥。”
“不是有你吗?你肯定会保护我的。再说了……我们平日出门都有一大帮人跟着,难得有这个机会,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玩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