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昶没在这里陆挽君可不会忍气吞声。
她说完也不管文靖夫人表情如何,嗤笑一声翩然离去。
离去前意味深长的一眼看向了明月。
“老夫人,奴婢不要什么身份,奴婢只要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就已经满足了。”
明月嘤嘤哭声在暖阁里响起,陆挽君在呼吸到新鲜空气时忍不住舒展眉头。
文靖夫人暖阁里的淡淡烟草味近来是越发浓了。
天色刚刚擦黑,明月顶着黑斗篷悄悄进了惊春园。
卧房内。
“求娘娘明鉴,今日之事与明月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老夫人……”
明月跪在陆挽君跟前,低垂着眉,眼中蓄满晶莹珠。
她话没说完就被陆挽君打断。
“本宫都知道。”
陆挽君亲自牵着明月的手扶她起来。
“本宫今日在梅园的话也不过是气一气老夫人,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和你腹中的孩子如何的。”
陆挽君面上的笑容极淡,仿佛轻轻一拂就会消失,明月被她牵住的手不住地颤抖。
她害怕眼前的陆挽君。
陆挽君在文靖夫人面前,在沈昶面前,在她面前是彻底的三幅面孔。
这样心思深沉的人明月不敢轻易得罪。
“明月一切但凭王妃娘娘做主。”
明月低下头,抽出手福身行礼。
道了歉,表了忠心,明月扯了个谎出了惊春园。
长素看着明月远去的背影,有些担心道:
“姑姑,奴婢瞧着明月姑娘可不像面上表现一样好拿捏。”
陆挽君正在盆前用白帕擦自己刚才扶明月的手,帕子用力擦过白皙纤长的手指,泛起红意。
她又把手放进热水里。
“你去打听打听明月的身世,家里可还有人。”
陆挽君把手撤出来,慢条斯理吩咐。
她隐约记得前世明月好像有一个哥哥。
“是。”
长素应下。
陆挽君坐到案前继续整理年节事宜。
长素替她收拾书案,从一堆废纸里翻出一封带漆的信。
“姑姑,有顾嬷嬷送来的信。”
顾嬷嬷正是替陆挽君照看成衣店的主人。
陆挽君抬头一看,正是上次她和沈昶闹和离那一晚沈昶手里拿的信。这些天她心烦意乱,倒是将它忘记了。
“把门关上。”
陆挽君接过信,让长素去关门。
她从笔筒里找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小心地启信封上的火漆。
信纸被拿出来,陆挽君凝眉去读。
她面上的神色越发严峻。
长素觑着陆挽君神色不对,小心问:
“姑姑,信上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