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目无尊长,顶撞长辈,给我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昌平伯夫人思虑再三,稍稍冷静后做了决断。
“阿娘!”宋韵很不满意,既然都打了一巴掌了,打都打了,那就多打几下让她出出气呀,去什么祠堂啊!
这跪祠堂,算什么处罚!反正她从来没跪过,不知道罚跪祠堂的滋味。
昌平伯夫人脸色铁青,听到宋韵唤她,猛然抬眸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安分。
一旁的吴嬷嬷也拉了她一把,让她别再多言。
宋韵不服气,撅着嘴冷哼了一声,将头转向一边。
昌平伯夫人心里清楚,宋池月再不堪也不是自家庶女,能任由她拿捏处置。
要是她真做的过了,伯爷那里首先就交代不过去。
不值当为了宋池月这么个东西去触自家伯爷的逆鳞,她可自认是最懂取舍的当家主母,是自家伯爷的贤内助!
宋池月半眯着眼睛,有些可笑地叹了口气:自己与这对无礼刻薄的母女纠缠干嘛呢?从前她可不屑理会这样的人。
可她如今是宋池月了,再怎么,也不能让真心待她的何氏为难。何氏近日来辛苦地为夫女奔走,多有不易,就当是体谅她吧!
罢了!
听到昌平伯夫人的话,宋池月微微欠身,很是镇定地行了一礼,才转身向外走去。
昌平伯夫人看着她略显单薄的背影,觉得那一袭陈旧衣裙下的挺拔身姿尤为刺目。
恨恨地磨了磨牙,心道:何氏这是养了个什么女儿?好大的胆气!
哼,明着不能收拾她,可她借住在自己的地盘,暗地里使些手段还不容易,到时候还不是一样由着她拿捏磋磨!
想到这里,昌平伯夫人心里的那口恶气才稍稍咽下一点。
……
宋池月被带到了伯府内的宋氏祠堂中,几个粗使婆子粗鲁地将她推了进去,按跪在蒲团之上,随后“嘭”一声关上了祠堂大门。
临行前,还有婆子在门外阴阳怪气地道:“三娘子好好反省着吧,我们夫人也是为了你好,这小辈德行有亏,做长辈的就理应好好管教!”
被关在祠堂里的宋池月恍若未闻,在大门关上后,从蒲团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