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每日便都坚持由自己亲自装点了食物送过来,这一来一回,但也确实耽搁了她不少时间,听到柳嫔这样打趣,忍不住笑了起来:“可不是吗,柳嫔娘娘,您可得好生的养着身子,照顾好自己。”
柳嫔听着也连连点头,只又转向秋婉:“这旁的事儿先放着,这新岁大典可是好日子,咱们怎么的也得去凑凑热闹,这惠贵妃风头一时无量,你可不知道这宫里头都传遍了,说是前头有人在寻消息,想要知道这来年中宫之主是否有个下落?”
“那可也容不得旁人去说这话,最后还不是要王上点头。”一旁的秋婉说着,忽然又觉得有几分好笑。
在寻常,王后的位置,也并非要王上一人说了算,可秦幕恩却也是头一个了,自个儿的将这元国大权牢牢的攥在手心,自上到下可也算是他的一言堂了。
这虽不是什么好的说辞,不过往前在庆国她便总想着那些人私底下就这么议论着李怀景,可却也不是他们想要这样,毕竟小的时候她同哥哥也算是一路披荆斩棘的走了过来,这到头还要被那些权臣拿捏,心中早就愤恨透顶这些人。
如今到了元国,好在秦幕恩比李怀景的做派要强势许多,这一来却也觉得心中轻快,不若的话,以她这个性子得罪的人可多了去了。
便是秦幕恩想护怕也护她不住,若不是一言堂,她哪里能安稳的待到现在。
想罢这些只又转向柳嫔:“新岁大典东西你可是一样都没备?”
“昨日里不就说了嘛,”柳嫔又点点头:“可也不算是我不给惠贵妃面子,这传统我也想遵循来着,谁叫这身子不听话呢,这个后宫内诸妃也不是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
话虽这样说,秋婉也知道她是个一意孤行的暴脾气,只不过还是有些忐忑,可眼下也来不及想太多。
几人寻道收拾了一番,酉时三刻便是大礼入场的时辰,带得两人寻了婢子,提了东西,一并往内的时候,恰在外头看见了这几日都不曾见过的阿苏蓝。
两人对目,秋婉却不知怎的莫名的有些唏嘘,虽然这游骑与庆的事与她无关,可到底她原先就心中知情,又知道这几日来阿苏蓝始终心绪不宁,自己为了避讳也未曾前去探望,只与柳嫔粘在一处,这一来入新岁大典,也不曾去同邀阿苏蓝一起,不知道她心中又会做何想。
这阿苏蓝站在远处看了两人一眼,一旁的婢子便又上前道:“娘娘,我瞧着昭妃如今正是得意的紧,听闻王上日日都去她那里过夜,也不许敬事房登记在铺,不许翻了牌子,这摆明了就是护着她。”
谁都知道这王上去哪儿过夜自然是要登记在册的,宫人也想要知道这些妃子侍寝多久,恩宠多时,又是否能有子嗣,若是不合时宜的举动,多得了总要遭人说道。
这按理来说陈公公也当要劝阻,可如今秦幕恩的心性谁都了解,倒着实也算是一意孤行,又哪里将这些人的话和心思放在眼里。
他要宠的人儿,那便是任谁来了都拦不住的。
这一下惹恼的可不仅仅是众人,前堂之内也对秦幕恩的独宠颇有微词,这风声是谁放出去的不打紧,可如今秦幕恩知道,却也并未往心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