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嫔实在是琢磨不透,只又转向秋婉:“我总觉得你如果说是惠贵妃做的,她却也有点得不偿失,想想这事儿,她也是被牵连其中,只是去了两个奴才,好似于你也并没有什么妨碍。”
“又况且,正如你刚才所说,她并不知道白荷同张镰的事,又怎么会布出这样一遭局来?”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秋婉心中实在苦恼,只又转向柳嫔:“你也觉得这事若是说到王上面前也未必能有好的?”
“那是自然,你眼下只能证明白荷确实是遭人诬陷,但这事若真要去查却无从查起,非要往惠贵妃身上推,倒落了个自己兴风作浪搅弄是非的名头。”
这话却也戳中了秋婉的心事,她想了许久,眉头越皱越紧,却始终想不出一个解决的方法。
只又瞧向柳嫔:“依你看,这事儿我可先到慎刑司去说上一遭,至少保了她二人小命,但追查却未必进行的下去?”
“你听我一句劝,不管这事儿是谁做的,且都不要再去追查,这后宫再大,说到底也是王上的,若是查到最后真是惠贵妃做的,与王上而言,可不见得是好事。”
两人说着又叹了口气,却都沉默不言,即便心里头觉得委屈,但眼下着实没有更好的对策。
“既然姐姐也如此说,那我便还是且行且看,至少先将白荷这条小命保住了才是。”说着话满身疲惫的起身,又缓步往外去。
眨眼夜深,香兰殿内却是烛火通明,阿苏蓝依在床榻,听着婢子将这几日宫中见闻细细讲来,由不得松了松身子,又缓缓开口:“这么说来,梨月殿内那两个奴才可是吃了好大一番苦?”
“正是,娘娘,不过也不知那两人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原先您倒是看得真切,这两人果然还是有私情。”
“私情?”阿苏蓝听着却摆了摆手:“白荷在庆国宫中长大,又随着昭妃一并来了元国,这些猫腻她会瞧不出来,即便是有私情也不敢如此任性妄为。”
婢子听了却有些疑惑:“照娘娘的意思,是说这事却并没有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
“自然是。”
婢子更是不解:“可是惠贵妃和柳嫔都看得真切,不若的话,慎刑司也不会捉了两人去,还挨上了几十个板子,听说白荷这大半条命可算是去了的。”
“那又如何?就这些可不是正好顺了某人的心意。”她说着话又直起身子:“不过听你来说,这昭妃后来又去了慎刑司一遭,暂且算是保住了那两人一条小命。”
“正是。”婢子说着又上前一步:“我听说昭妃好像是找到了什么证据,说是白荷并非要与张镰苟且,而是遭人陷害,这证据已经提了上去,慎刑司正在过目,不然的话,今儿个再一顿板子下去,他们小命哪里保得住。”
“这昭妃的动作倒是很快,不过也罢了,那两人该吃的苦头都吃了。”阿苏蓝说着话又伸了个懒腰:“这些事,王上那边都清楚吗?”
婢子摇了摇头:“不曾听说,好似昭妃这次也十分低调,并没有将这事捅到了王上面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