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果也十分聪慧,听了这话便知事情有异,立时点点头,不再迟疑。
秋婉便有独自往那废园中去,她就要守在这里,绝不能让任何人再行闯入。
在废园中站定,秋婉的心思也十分复杂,但见着小小一方天地,药草兀自长得茁壮。
她实在想不通这样的地方又怎会出了乱子,若真的是四下无人,难道白荷还真能被人下药不成,对方是怎么做的呢?
假设张镰没有骗自己,那对方的手段可真就有些高明了。
她这么想着,在园中四下走动起来,这废园平日里是没有人养护的,所以除了荒地就只是一些断壁残垣。
但是规模不大也容不了人去藏身,旁边的大树倒是有几棵,但若是想躲在后头搞什么乱子却也是难以做不到。
只能说就在这片田地周遭,确实没有能容第三人藏身的地方,也就是说惠贵妃同柳嫔一群人所见,应当就是实实在在拿不出任何辩驳话头的真相。
她在这园子中等了稍许,却终于听到千果带着刘太医,踏着细碎的步子往这头来的声音。
秋婉立刻抬头,起身迎上见了刘太医只立刻道:“刘太医辛苦了,劳您跑这一趟。”
后者摆摆手:“娘娘说的哪里话。”但随即又有些疑惑,抬眼看着周遭一圈,又想着刚刚千果带自己来的时候,似乎万分小心。
不由得生出几缕不解:“娘娘,这般小心翼翼却是为何?”
“不瞒您说,有些事儿不大确定,我想着既然没个定数,便也莫要太张扬了的好。”
都是宫里头呆久了的人,秋婉言下之意刘太医自然也懂,只又点了点头,才疑惑道:“娘娘要请微臣替谁人看诊?”
毕竟这周遭也确实没见到另一个活人。
秋婉摇摇手,只转向刘太医道:“我有件事倒想向您请教一番。”
“娘娘请讲。”
“您瞧着面前这方田地,我要替它施水,又要替它锄草,捉虫,出了这一片,我哪儿都不去,那若是有人要给我用药,却怎么做才最合适?”
这话问的蹊跷,刘太医哪里敢答,只连连摆手:“娘娘不妨有话明说,这云里雾里的微臣听不明白。”
“你必须得听明白,事关两条人命刘太医,我只要你替我想想法子,旁的又不用你去做。”说着又往前一步,倒是逼得刘太医连连后退。
“我问你,若是我要这么害人,怎么做才好?”她将话挑的很明,不过也是因为心底里对刘太医倒比较信任,毕竟避子丸一事倒着实是仰仗了对方,这一路来秋婉也从来不曾用过别的太医。
听她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刘太医实在躲无可躲,只好站定,皱着眉头才又望向那方田地,细细思量了一番:“不知娘娘说的是哪一种药?”
秋婉舒了口气,见他终于肯回话,这才倒:“春药。”
刘太医一皱眉,宫中这种药可是大忌,不过却也从来都不少见,他听秋婉这样一讲,心下了然,这才又道:“若是护了这片园子,那将药粉洒在这田地上是最合适的。”
说着话又蹲下身去,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药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