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思急转,只见着一群人闹哄哄也不顾张镰和白荷的极力解释,便又押着二人径直往慎刑司去。
这事儿自然不得善果,关去慎刑司也是顺理应当,柳嫔便是想要救,也不好下手。
只又瞧着白荷连连摇头,很是感慨,一旁的婢子见状也忍不住低了头,却也没料到这昭妃娘娘身旁的丫头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
柳嫔同昭妃走的近,这身旁的婢子自然也同白荷走得近,便这闹出了如此大的乱子,柳嫔只能感慨,一面叹气一面又道:“怎么会这样,这光天化日的,白荷胆子也太大了一些。”
“娘娘,可不是吗,”婢子说着也十分惋惜:“我以前也从来不觉得白荷姐姐竟然是这样的人,行事怎么毫无分寸,往前可还是她四处提点着我,却没想到。”
说着又十分难受。
惠贵妃那边自然是气得不轻,毕竟是她协理六宫,在她的手下出了这样子的乱子,到时候王上问询起来也难免要指责她的不是。
眼下,她也没有心情同柳嫔多讲,只挥了挥手道:“叫妹妹看了笑话,我心头有事儿就不陪妹妹了,等王上回来再瞧着这事儿要怎么发落才好。”
说着话一行人摇头叹气,又兀自往合星殿去。
而白荷等人也被奴才押走。
慎刑司自然不是柳嫔能轻易去到的地方,见状也是无奈,一面往宫中去,一面又沉下心去,这时候想到婢子刚刚说的那些,才觉得事发蹊跷,有诸多不合理的地方。
要说白荷同张镰有所交好,这事柳嫔却也知道,但两人光天化日胆子这么大,却也出乎她的意料,不过刚刚那一幕自己又看的真切,确实是两人自发性的举止,并未有外人在旁。
看起来就好像是刻意为了躲避其他人,才专程去了那样的地方,以前都会带上千果,而今天千果也恰好不在,这事怎么去想,都是刻意为之。
柳嫔是真的气了,不由得又转向婢子:“这若是昭妃回来肯定气得不轻。”
“可不是么,今儿个千果还没有跟去,特意留在了殿中。”
听到这话,柳嫔心中又升起一念,在自家门前又停下脚步,转头道:“走着,去带我问问千果。”
说着话又带着婢子来到了梨月殿内,这风声传得极快,柳嫔也没有料到刚才发生的事却在顷刻之间已经传到了梨月殿内。
千果见了柳嫔过来,只忽然合身跪下,脑袋在地上重重一扣,泣声道:“柳嫔娘娘,你可要替白荷姐姐做主,这事儿一定是冤枉的,白荷姐姐,她断然不是这样无礼之人!”
“还要怎么说,我都看得真切,惠贵妃还有这些婢子都看得真切,这事儿难道还有旁人能去逼迫着她做不成!”说着又是气的不行:“往前你不也会随着一并去吗?今儿个怎么没去?”
千果吓的趴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面对柳嫔的质询,她心思乱成一团,不知要怎样回答才可以叫白荷免去皮肉之苦。
只在这晃神的时候,柳嫔已经瞧出事情有端倪,不由得厉声道:“是不是她不让你去的?”
若非如此,千果又为何要避而不答,这点心思自然也逃不过柳嫔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