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着王上最终还是选了秋婉去,柳嫔是替她高兴的,可眼下惠贵妃虽然装作面色如常,柳嫔也却是不信她心底里真就无所谓。
这一路,她倒是走的格外小心。
“我知道你同昭妃关系向来不错,如今她不在这宫中,带你去看看我交给她的那片园子,打不准啊,你看了也觉得有趣呢。”
话虽如此说,柳嫔却也不知道这惠贵妃今日闹的是哪一遭,那些药草秋婉都不曾同她说过要带自己去看看,这惠贵妃倒是热心的很。
又况且这事儿说到底与她好像也没多大关系,只一面想着也随了她去,面上仍旧是不动声色。
废园之内,白荷只觉得心底里的温度不断攀升,忽然忍不住一伸手揪住了张镰的衣领,这举动大胆了一些,甚至打翻了摆在身边的水桶。
冷水淋了她一身,却叫白荷没有觉出半分舒畅,那些水泼在身上,也没有浇灭她的火焰。
“张镰。”
在白荷眼中,他却是越看越俊朗,但这个举动着实失了分寸,张镰有些慌了,想要伸手将她推开,可白荷抓的很紧,身上的衣衫被水淋湿,紧紧的贴在身体上,这一幕若是叫别人看见难免会有误会。
张镰赶忙抓着她的手臂,沉声道:“白荷,你怎么回事?”
他还要再说,又想要将白荷从他身前推开,只争执的一霎那,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两人心底里一惊,齐齐转过头来。
白荷的意识被这一吓,也恢复了些许清明,但见着柳嫔和惠贵妃带了一群人正怔在这小小一方田地的前头,定定的看着两人。
一群婢子都忍不住捂住了眼睛,惠贵妃见了也连忙侧过脸去:“大胆奴才,我将这田地交由了你们来好生照顾,你们居然趁着昭妃不在,做出这样苟且的事来!”
说着话连连后退,柳嫔见状也是吓得不轻,一面侧过脸,一面急急挥手:“还不快起来!”
白荷见状,这才知道事情有多么严重,吓得立刻跪倒在地,一叠声的道:“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大胆!”柳嫔见状,也实在是按耐不住心里的愤恨,她没有想到秋婉身边的婢子竟然如此大胆又猖狂,竟趁着她不在宫中,同一个阉人奴才做出这样的苟且之事。
这事儿不仅仅会牵连到他们二人的安危,更况且连着秋婉,恐怕都要一并被责罚。
柳嫔气极,只看着白荷怒斥道:“蠢货,简直是不要脸,梨月殿的脸可都被你二人丢尽了!”
这说着话又赶忙挥手,惠贵妃在一旁也是努极,只又看了小夏一眼,唇角却微微挑起。
后者会意,一面口中不齿,一面上到前去一把将白荷拽起:“这事儿简直是有辱后宫清白,要是传了出去还叫人以为元国的后宫便都养出了你们这样的败类!”
这番动静闹得很大,柳嫔心头满是惊异,却也怎么都没料到自己随惠贵妃前来会见着眼前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