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忽而破涕为笑:“婉儿知道哥哥一切都好,哥哥也不必替我担心,秦幕恩待我很好,我在元国过得舒适自在,她们都捧着我呐,不肯叫我受一点儿委屈。”
“好,那便好。”他咬牙隐忍,缓缓挥手:“去罢,昭妃娘娘。”
此去,又何时能在见,再见,又是怎样一番场景。
双方都不愿去想。
马车之内,白荷替她擦去眼角泪水:“娘娘,看到王上一切都好,如今事情所向不也如您所愿么。”
“可王后那一出终究还是发生了,我尚且被牵连其中,又如何能知后事如何。”说着话,眉间忧虑更甚,只悄悄往后看去,但见严安一直跟在秦幕恩左右,看似左膀右臂,十分受他器重。
“严安你可有几分了解?”
白荷摇头:“前朝的事,咱们不知道才好。”
秋婉兀自拧眉:“秦幕恩做事总有自己的想法,他此次出来只带了严安一人,想必里头总有些缘由。”
说着,又忍不住暗自疑惑:“那日荒山之中,严安已经察觉了小狼所在,却没有挑明,倒也不像是坏人。”
此举,甚至叫她有几分感激。
白荷却只摇摇头:“娘娘,这是拿捏了您呐,这事儿您可只能当做不知道。”
她点点头,又陷入沉思。
大约也是之前遭遇叫秦幕恩深觉不安,此番回程算是披星赶月,日夜兼程。
秋婉在马车中也觉得浑身酸疼,只在车队小憩时想除外活动,却正巧看到秦幕恩同严安隐身与树后,仿佛正在商量什么。
“才从庆国出来,莫非是正在商量同庆国有关的事儿?”如此一想,她又有几分好奇。
悄摸的钻到树荫之下,只听着严安正道:“王上,这事儿满朝皆知,文武百官都坐立难安。”
“风声放出去了么?”
严安犹豫:“还没有,您真要叫他们猜测是您做的?”
说着,面露难色:“这事儿怕是不定军心。”
秦幕恩冷笑一声:“我就是要他们去猜,去怕,这天下究竟是说了算。”
说着轻轻转动手腕,姿态放松:“你准备好了么,他谢氏旧将诸多,恐怕你还要费些心力。”
“王上,那些人,也不留么?”君心难测,严安心底却总有顾虑。
秦幕恩点头,眸色阴沉:“留着都是后患,你也坐不安稳。”
他筹谋如此之久,等的自然也是这一刻。
绝不能叫任何人坏了计划,拦他去路!
白荷在车内等了许久,却始终未见到秋婉回来,正要下车去寻,却正巧着秦幕恩迎面而来。
瞧她只身一人,略一蹙眉:“娘娘呢?”
白荷惶恐应身:“娘娘在里头待的乏了,正巧出来转转,婢子正要去寻呐。”
“噢?”他回身往后正见秋婉一脸疲惫自林中而来,口中还自念念有词:“这林子太深,倒是差点叫我走迷了路。”
说着话,又自看向秦幕恩柔柔一笑:“王上,臣妾想寻您一块儿走走,又怕这周边莽荒,再遇劫匪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