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椹拍拍他脑袋:“还有吗?”
圆脸的人摇摇头,径直的看向长脸的人,他随即道:“我听见里面有十几个人的呼吸,但是我觉得他们武功都不厉害,因为他们的呼吸不稳,甚至有一个还有咳疾。”
余椹一脸欢喜的看着这俩人,说来也奇怪,这俩人虽然一个长脸,一个圆脸,但是他俩的听力极好。
只是一个叫庄龙,一个叫左芽,听起来就像装聋作哑。
长脸的叫庄龙,圆脸的叫左芽,一个闹腾,一个安静。
“这次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都能明白吧?”余谨眼里带着坚定,似是做好了准备。
庄龙和左芽狠狠的点点头。
陌上楼一楼。
围观琴师和舞女的人越来越多,即使外面下着雨,也赶不急人们看热闹的心。
余欢慢慢挪到自家父亲那边,伸手摇了摇他的衣袖,担忧着:“父亲今日怎么这么愁眉苦脸,莫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余承天拍拍她的手,脸色稍变柔和些:“我没事,就是忽然有些想家了,小欢想回家吗?”
余承天说这话时,眼里带起了光,一扫他刚才的阴郁,眉眼也弯了起来。
“父亲要是想家,咱们可以明日就回家。”余欢哄着他。
余承天朝他笑笑,眼里似乎还是溢满了某种情绪,使得他越发的眉头紧锁。
好在余谨赶紧将话茬牵了过去,余欢才看向那边的琴师与舞女。
上次在秀春楼也看见了那个琴师,一身白裙,眼里永远带着忧伤,手指纤细拨弄着琴弦。
“大哥哥,你可知道那位琴师她是哪里人士?”余欢指了指那边中间位置的白衣琴师。
“噢,你说那位啊,”余谨小声回答她:“那位之前是你小哥哥的好友,你不会不知道吧?”
余欢摇摇头。
“不可能啊,”余谨不太相信的样子:“他连我都告诉了,不可能没跟你说。”
“那她是小哥哥儿时的那位好友吗?”
“是的。”余谨点点头。
“她叫南风,是南疆人士。家里落魄,直到被收留后,才与你小哥哥认识的。
我以前也老是听阿椹说有关她的事情,但最近这几年,他没再提她。”
“我记得余哥儿你不是认识那个琴师嘛?怎么也没见你们说话?”左芽感到一丝不解。
余椹嗤笑一声:“她啊,早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她了。再说人家也不屑于找我。”
庄龙似是明白了什么,他拍拍余椹的肩膀,庄重地说:“余哥儿放心,天下女子多的是,咱不要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余椹邪笑着说:“不会了。”从她想要伤害小余儿那天起,他们十几年的情分,便付之东流了。
“那可能是小哥哥与南风琴师有什么过节吧,大哥哥,我先回房间待会儿,一会儿便下来。”余欢朝余谨说几句话,便匆匆上楼。
刚才在上楼时,忽然听得有小哥哥的声音,她一向听力好,也不知他怎么会待在这里。
余欢又想方设法通知了黄裙女子,她片刻后撑伞来到余欢屋内。
“主子,”黄裙女子将伞撤下,微微低眉。
“今日陌上楼有异,必要时刻,我需要你照顾好我父亲与大哥哥。”余欢朝她说着。
黄裙女子点点头:“我刚刚也似是听见了二楼尽头有刀剑相撞的声音。”
余欢眼睛一怔:“想必今日是有人将计划提前了,信使呢?”
“他在——”
“我在这儿。”信使竟然从窗口探出口来,倒是吓了黄裙女子一跳。
余欢转身看向他:“你一直待在外面?”
“嗯,从主子来到陌上楼我便来了。”他解释着。
“可有打探到今日的古怪?”
信使摩挲几下下颚,装作高深的模样,许久才开口:“还真有,今日来了三拨人,一拨人要执行‘云雾’计划,一拨人想囚禁大臣们,一拨人想阻止这祸乱。”
余欢仔细想了下,认为此事兹事体大,大臣们都是姜国的人才,且不能出意外,起码不能在这里出意外。
为什么……
京城内的治安由阿槿治理,想必这些人没有一个不把主意打到他头上的。
多新鲜啊,堂堂姜国将军的管辖区,竟然直接被人捅了,说出去既显得姜国将军无能,也凸显姜国不足为惧,竟能让贼人直接进出。
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盘哪!
“信使,这家店务必保存下来。”余欢冲信使说,“其余的贼人,你看着办吧。”
信使得令后,笑嘻嘻的跨步而去,留下来摇头笑的余欢和一脸懵的黄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