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哦,就有一次,是我肚子痛,小姐让车夫停下,还指派一位嬷嬷陪我去的。”红莲说。
心里却嘀咕,总说解手、解手,就不能用“内急”这等文雅词吗?
以前都不解手,就这一次解手,还出了事的。
怎么看都像有内情,但要说他杀,难不成苗真真知道杀手就埋伏在这里,她亲自把喉咙送过去的?
问到这里,佳琼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她摆摆手让红莲出去。
红莲总算松了口气。
佳琼赶紧向穆秋汇报她的新发现。
冰块有问题。
她朝穆秋分析:“苗真真有两次拒绝丫鬟扶她,但是在出来庵堂时,她并没有拒绝丫鬟的搀扶。”
“不是每一次都拒绝,说明那两次她在掩饰什么,生怕丫鬟通过肢体接触发现什么。”
“能通过触碰发觉的,一般就是硬度和温度。”
她一个姑娘家能硬的起来?咳咳,佳琼自动忽略脑子里的污,说:“我猜是温度的可能性大,她身边有那些冰块,所以她担心丫鬟发现她动了冰块。”
“摸一下冰块其实没什么,吃两口都可以呢,但是她刻意回避,就说明她心里有鬼。”
“她不让丫鬟碰她,是因为她动了冰块,她的手指冰凉。稍微动一动冰块就不会让人发觉的,除非她握冰块很久,连指节都是冰凉的了。”
握那么久冰块,到底要做什么?
佳琼分析完,等着穆秋赏识她,然后和上次一样一激动就拥抱了她。
结果穆秋不为所动。
佳琼每次都断案如神,他习惯了的。
穆秋只在口头上表扬了一下下。
穆秋:其实他想有别的动作的,但有过一次第二次就做贼心虚了。
“要不,晚上再去苗府探探?”
佳琼看着,严重怀疑他的真实意图。
“没必要了,”佳琼理智地说:“苗琨以为该除的人都已经除掉了,接下来他该来要人了。”
第二天,苗琨果然来了衙门。
他是来提出把小女接回去的。
“真真去了有好几日了,难不成案子一日不破就一日不让她回家?天气又热,这样耽搁下去……不如先让她入土为安吧。”
说到这里,苗琨红了眼眶。
倒不是装,是真的心疼女儿。
苗琨泫然欲泣,不过大家伙都把他当做凶手,因此他老父亲的眼泪在他们看来就是鳄鱼的眼泪。
佳琼虽然怀疑苗真真是自杀,但是苗琨并不无辜,因此对他也没有多少尊敬。
衙门有衙门的规矩,苗真真是他女儿不假,但牵扯到案子里,就不能是她的家属所能左右的了。而且衙门再破不了案就得移交刑部处理。
苗琨交涉无果,就拿出权利逼迫县丞就范。
县丞和穆秋都很熟识了,穆秋信得过他的人品,就把案子的进展告诉了他。
原来苗琨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干净。
他为了保住自己,竟然连亲生女儿都谋害。
县丞对苗琨充满了鄙视。苗琨在他这里自然也讨不了好处。
苗琨见软硬兼施都无济于事,只好退而求其次,把车夫等人要回去。
那是他的人,又都排除了嫌疑,衙门没理由放人。
穆秋一思忖,苗琨自认为想杀的人都已经解决了,车夫和护卫都是局外人,苗琨领回去最多毒打一顿泄愤,不会拿他们怎么着的,就同意他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