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进屋拿东西……”
“打住,倒回去。”佳琼说。
红莲:“倒,怎么倒,我把每一步都说了啊。”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没有说。”
红莲想了想,她当时的确腹诽了的。
“我就想小姐以前都让我扶她的,这次怎么就不让了呢?不过我寻思着也许是她急着出门,就没多想。”
“我把冰块放进食盒里,拎着盛着冰块的食盒和小姐一起上了马车……”
“冰块有变化吗?”佳琼又问。
红莲已经习惯了佳琼的突然发问,说:“我觉得外形上有些变化,不过那很正常,天热有可能融化的。”
但是冰块由棉絮包着,并没有往外滴答水啊。
“一开始为什么不放进食盒?”佳琼问。
“啊,没……那时候食盒没拿来,我出去那一趟就是去厨房拎食盒的。”
这话听着没毛病。不过苗真真既然一开始就打算为父亲买斋饭,为什么不在去拿冰块前就让下人去把食盒拎来呢?是她疏忽了还是她故意为之?
“我们上了马车。”说到这里红莲停顿了一下,见佳琼没有突然问话的意思,就继续说了下去。
说她们一路上的细节,包括她们主仆说了什么话、看到了什么风景,就连打了几个喷嚏放了几个臭屁她都交待了。
佳琼听的好无聊,但是她让人家说细节的,所以再无聊也要硬着头皮听下去。
一路上都没问题,然后就是到了庵堂,小姐和尼姑交谈了什么,她上了几炷香磕了多少头,还敬献了香火钱等等,说的那叫一个事无巨细。
上香也没有问题。
然后就是去厢房歇息用斋饭,小姐趁机朝尼姑讨要了几样斋饭。因为苗真真总是在人少的时候来,尼姑们对她的印象反而比别人更加深刻,也未给她要钱,直接送她们几道招牌斋饭。
“一道素鱼,一道素丸子,一碟素花包,还有鲜花饼。”
听的佳琼都对那里的斋饭向往了。
庵堂的名字和地址卷宗上都有记录,赶明儿和穆秋一起去尝尝。
斋饭似乎也没有问题。
然后就说到启程了。
“小姐只吃了斋饭,并没有多喝水,出门在外为了防止三急,我们都很少喝水的。”
喝水少还半路去解手,呵呵。
“然后我把斋饭放在食盒里,食盒一共三层,放三样菜刚刚好。鲜花饼是干食,搁不坏,就没有放食盒。”
“我正准备往里放冰块,小姐让我去给师傅讨几块点心路上吃,等我回来时她已经将冰块填塞好了。”
小姐还挺勤快。
所以至始至终红莲都没经手那些冰块。
“接着我们就返程了,我坐在车外头,路途遥远,我就和车夫还有护卫闲话家常,小姐在车厢里默不作声。”
“走到小树林里,小姐突然叫停了车夫,她让我陪她去附近走走。”
“其实就是去小解,当着车夫的面小姐不好明说,但我懂。”
说到这里,红莲说不下去了。
那个场景,说了好几次,每一次说就等于重温一次小姐遇害的场面,对她来说就是一通折磨。
“她下车时你扶她了吗?”佳琼提出一个红莲忽略掉了细节。
“扶了。”搀扶小姐是她们这些当下人的习惯。
“不过小姐又避开了。”
不让扶,就是有问题。
“以前你们去上香,在半路上解手的时候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