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鼎:他还能说什么。
孙达等了一会,不见他有反应,就下令:“把物证带上,回宫。”
夏鼎一个憋不住,失声道:“带这一箱子石头吗?”
孙达不耐烦地问:“那让我带什么?”
忙活了半天,就搜出这么个来历不明的箱子来,他倒想带点有价值的东西,夏尚书么?
这倒给了他提了个醒,夏尚书是该随他进宫走一趟。
穆府是夏鼎带人硬闯的,举报的人也是朝夏鼎揭发的穆府私藏禁物,喜鹊胡同这边也是夏鼎带他们过来的。
“夏尚书,您还是亲自朝皇上解释吧。”
孙达无视夏鼎的吹胡子瞪眼,他只是奉皇命行事,他是个跑腿的。
当然,长乐侯也要跟着去一趟,毕竟他是无端被牵扯进来的,他是受害者。
夏鼎满脑子都在想是哪里出了岔子。
他本想徐徐图之,可太子等不及,朝臣对他不满的越来越多,除了夏鼎,他竟然找不出第二个对他忠心耿耿的。
如果这次能顺利搜出官银,长乐侯就得锒铛入狱,荣王也会受牵连,兵权是暂时使不动了。
太子就可以趁着元宵节前宵禁未打开,带兵一举攻入皇宫,逼迫皇上让位。
年后的天,本来是要变天的呀。
夏鼎努力让自己镇定,他必须想出应对之策。
“麻烦夏尚书把举报的人也带上。”孙达说。
夏鼎想了想,吩咐宋任:“你去把人带来,直接送入宫中。”
从府里找出个顶包的人并不难,随便安个身份,或许能让他全身而退。
孙达也叫来一名手下:“你同夏尚书的人一起去,务必把人带来,不可以出任何岔子。”
哼,夏老贼能想到的他也一样能想到。
孙达已经感觉出这场好戏是夏鼎主导的,只是剧情的走向失控了而已。
孙达眼里揉不得沙子,尤其是敢给皇上的血脉抹黑,他绝对不容。
宋任领着禁军去了。
夏鼎倒是不担心有禁军跟着宋任,举报的人他提前做了安排,毕竟皇上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要人证物证俱在才是。
只是一会见了皇上要怎么说?夏鼎巧舌如簧,他有把握脱身,不过就是挨一顿骂就是了。
只是长乐侯和荣王,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结果还是未能给他们致命一击,反而给自己惹来一身骚。
他不甘心。
夏鼎怀着复杂的心情进宫面圣。
人呼啦啦都走光了,本来闹哄哄的院子一下子冷清起来。
穆秋没有走,他与佳琼四目相对,内心不自然起来。
他们俩,一个是穆府未来媳妇儿,一个是佳琼未来夫君。
他俩什么时候确定这层关系了?
那个,穆秋决定选择遗忘,对这件事闭口不提。
“总算没出纰漏,夏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穆秋松了口气说。
穆秋不提未来媳妇的话题,佳琼自然也不会提。
“只可惜不能趁机将他扳倒。”佳琼带着遗憾说。
夏鼎屹立不倒,经过这件事他更对她怀恨在心,娘和弟弟快回来了,她恐他对他们不利。
穆秋知道佳琼在担心什么。
“过了年他们还会回书院,这件事够夏鼎消停一阵子,他来不及对付你。至于以后,你提前过门就是。”
哎呀,他这是说的什么话,他不是要安慰佳琼么,怎么又提到那档子事上了,都怪那些人,让他觉得佳琼是他未过门媳妇儿是板上钉钉了。
“那个,我的意思是你身手这么好,他奈何不了你。”穆秋赶紧把话题岔开。
佳琼:好吧,穆秋又避开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