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好一切之后,林梓杰急潦问话。
因见着林微然拿起她的针灸的模样,林梓杰心里也揣度了几分,方才不敢宣之于口也是避免人多口杂。
在他们府邸三郎被下了毒,确实不敢公之于众,连冼煜景也不敢这样明说出口,不然他哪还敢与林府这样的人家做亲事。
“不是,”林微然淡淡否决。
“那是…”
“是春.药。”林微然抢先一步答道。
肉眼可见的,林梓杰的表情由急切,再到大惊失措,再到狰狞,再到怒不可遏。
“谁?!”
难怪微然刚才说事关冼家三郎的名誉,不敢宣之于口,但现在看来这不仅事关冼家三郎的名誉,也关乎他们整个林府的脸面。
谁给三郎下的药,这是要断送他们林家所有的姻缘,断送他在朝野上的前途。
林梓杰生气过猛,肝火过盛,狂咳了好一会儿。林微然过去给他舒了几口气,又递了一杯上好的龙井茶,让他冷静冷静。
“是哪个不知羞耻的婢子吗?”林梓杰发问。
冼家三郎的容貌与家室一直都是一等的好,这在京城也是相互传言,今日他来林府做客,有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子想借机逼迫冼云墨娶了她做个姨娘,也是有可能的。
林微然安静地站着,没有说话。
看着她这样子,林梓杰发觉自己揣测错了。
冼云墨是在静雅轩出的事,在林瑾然的闺阁出的事,单是这样想着,就令他感到害怕。
他原以为是家里出了什么强盗,害了冼云墨一把又想害了他们家大姑娘,但单从这春.药,这些构陷全然不成立。
“难道……”林梓杰喃喃自道。
一双毫无光泽的眼睛呆呆地望着林微然,她也不急于肯定或否定他。
林梓杰多方想了想,“可这没理由呀!”
冼云墨本就是过来与林瑾然说亲事的,这门亲事是势在必得,冼云墨早晚都会娶林瑾然为妻,她又何苦要搞出这样一出令家族蒙羞的事情。
“这事必得详查,待会你可千万不能在你冼伯伯面前这样说,你就改口为,三郎应该是被诓骗来了瑾然的闺阁,又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因此中了毒,我们林府必定会认真盘查此事。”
林梓杰教唆着微然。
也是幸亏这孩子机灵,如若真的让昆成兄知道三郎中了春.药,那他也只能觉得林家大姑娘不知廉耻毫无教养,亲事还没说全就急忙要搭上自己的脸面逼迫他们就范。
一定是有人故意设计这样一出,险些害了他们家的瑾然。
“……”
林微然欲言又止。
她差点忘了,父亲根本还不晓得瑾然与宛风那档子事,所以才能如此信任他的嫡长女。
但,她真的好不甘心,想在他面前将这些事全都说出来,说出瑾然是如何一步步要陷害她。
林微然憋足了气,咽下了泪水,点头:“好。”
那就再等,等到戳破天窗,让父亲看清他家的大女儿是一副什么嘴脸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