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怎么也要把刚刚那股恶气出几口,否则这么多贱人,人人要姑娘受一些委屈那还怎么得了。
“信我,便可医治。”林微然说道。
好在两人也不是什么愚钝之人,自然懂得林微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若是信她,便放心将车上的那位公子交付给她,让她专心医治,无论她做什么。
络绎犹豫不决。
他不敢全都信,又不敢不信。
他怕是个庸医,又怕是个名医。
“我家姑娘在跟你说话呢!”小红又过去踹了他一脚,心里的气也解了大半,“磨磨唧唧做什么,赶紧把你们家哥儿抬下来啊!”
络绎咬咬牙,仔细瞧了她带来的医箱,又想到哥儿的情形与她所说并无两异,若是此时送去城里找郎中也来不及,但又不敢全都托付给这个女子。
便是“嗯”了一声,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待会要看个究竟到底值不值得依靠。
若是救不活他家哥儿,耽搁了找郎中的时辰,那络绎便亲手杀害这两个女子替哥儿报仇。
络绎将冼云墨又小心背了下来,平放在了较赶紧的空地。
林微然将纱布先裹住自己的手,忍住疼痛,避免等下手抖犯了错,那这位公子费九牛二虎之力也挽救不回了。
是个恩人,她要好好医治。
“去烧水。”
林微然吩咐络绎。
小红骂骂喋喋让络绎照办了,络绎便在马车上卸下行装,将瓢桶拿出来,还有一些干净的水盛了出来。
幸亏他们道路遥远,从江陵府回到京城需要赶上几天几夜,因此这些东西都有所准备。
他仔细在别处生了火,将他们带来的水烧滚。
林微然将剪刀剪开了冼云墨受伤部位的衣裳,此时便袒露了一半的胸脯,并且将自己头上的纱笠摘了下来,避免影响她查看伤口情形。
冼云墨虽神志模糊,但他仍然感觉得到有个女子在他面前动起了手脚。
可以说,这是他这么大第一次跟女子这么靠近,看得清对方的脸,对方正在剪开了自己的衣裳,而他自己却没有任何力气可以阻止。
小红原本还在旁边观察,想等姑娘有什么别的吩咐,可微然将这位哥儿的衣裳一剪开,小红就羞了眼,不敢再看。
是在治人没错…可是…可..
林微然很快便将冼云墨上衣给脱了,准备给他施加针灸麻痹法,以免等下拔出毒箭太痛。
络绎将水烧开之后,便端着热水过来了,眼前一幕大惊失色。
这女子竟然摘下了纱笠了?!
而且他家哥儿也被看个精光了…
活塞一副春宫图。
“快端过来呀,”林微然眼神瞟到络绎伫立不动,便喊了一声。
一边拿起了她的针灸,一边扎在了他的身上。
络绎深深叹了一声,噔噔噔便将水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