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你脑子被驴踢了!?我们家姑娘明显是要为你家哥儿治病,他中了毒箭你没听见吗?!你竟然说玷污你们家哥儿的清白,他是个黄花闺女吗?你是怕他嫁不出去吗?你今天伤了我们家姑娘的手,改日我登门打断你的狗腿!”
小红气得要死,这到底都是什么样的人家,说的话都这么脏这么难听,简直不堪入耳。
情绪激动之下,小红不小心把林微然称为了“姑娘”,这样一来,络绎就更晓得她们的来意了。
果然又是个仰慕哥儿的疯女子,不要脸女子,不要脸至极。
还打扮成个婢女的样子装模作样,呸。
“你竟敢说是为了给我们家哥儿治病,呵,治病就是给我们家哥儿脱了衣裳的吗?包着个郎中的外壳,做着怡红院小姐的事!等会我定然要让衙门将你们几个压入天牢!”
络绎恶狠狠地说道。
现在要送哥儿去找郎中要紧,没功夫跟她们耍嘴皮子,便小心背起了冼云墨准备上马车。
“你这人说的什么混账话?你家哥儿伤的是肩膀脱他的衣裳有什么不对吗!难不成是脱他裤子!”
小红也顾不得羞顾不得礼,说的话多粗鄙她自己本人也全然不在意了,反正隔着个纱笠,谁知道谁是谁。
“……”
络绎已经被她们说得哑口无言了,果然圣贤书诚不欺人,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络绎重哼一声,真是后悔救了两个恬不知耻的人,他正要背上冼云墨上马车,他的手却被另外一只手给抓住了。
将视觉放在了这只手上,是一个刚刚被石头砸伤,还有些颤抖的纤纤玉手。
络绎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子抓住了手。
天爷啊…
觊觎他们家哥儿不成,难道把目标放在他身上了?
这女子到底有多饥渴。
野外微风吹过,纱笠随着西风舞动,许久还是看不清纱笠里边的容颜。
林微然隔着纱笠,说道:
“你不信我没关系,只不过我要告诉你,如果现在不抓紧时间医治你家哥儿,等你入了城便不必再寻找郎中,还是赶忙寻上好的棺材将你家哥儿下葬吧;
毒性现已蔓延两分,现在你们家哥儿身体发虚发冷,伤口部分黑了个鸡蛋大小的淤青,还起了许多个紫黑色的流脓,再过一柱香的时间,毒性便蔓延七分,攻至心部,就算是神仙也治不了你们家哥儿。”
林微然字字锥心,声声夺人,也分不清是认真太过还是严肃太过。
络绎被这些话给愣住了,一时竟不知该不该信这妖女的话。
小红看他发起了呆,骂道:“你发什么愣啊?!还不赶紧看看你们家哥儿是不是跟我们家姑娘说得一模一样!”
络绎半疑半信,将冼云墨背上马车之后,在车厢里边探查了一下哥儿中毒的情况,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妖女说的话跟哥儿的情形一模一样。
她刚才……也没有掰开哥儿的衣裳,这又是如何得知?
她说,只需一柱香的时间,哥儿便命丧黄泉。
这怎么能,哥儿辛苦从江陵府求学回来,是要参加科考,参加殿选,要娶个公主建功立业的好郎君。
络绎吓出了浑身冷汗,又跳了下车,态度比方才恭敬了许多,说道:
“敢问娘子,可有解救之法?”
“我呸!怎么不是怡红院小姐了?这么快就从小姐变成了娘子,你也太会巴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