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呛得直咳嗽。
余东瑞柔柔一笑,将她扳了过来,面对面时,也在不断趋近。碎发上的水滴滴答答,对了,是谁说的那句话来着?
——刚出浴的女人相对下来,要比她们精心化完妆后更加漂亮三分。
男人又何尝不是?无关精神状态和仪容,那种头发湿湿的乱乱的,皮肤上还带着水珠的朦胧样子,已经足够撩拨着那不安分的荷尔蒙。
而荷尔蒙会使人的体温升高。
“你的伤口……别动,还是我来替你处理吧。”如同一句魔咒。
连心跳都不受控制地骤然加快,更别说别的了。
捧过谢淩的脸,用舌头吸吮那道细长的伤口,轻轻暖暖的,一点儿都不疼了……
处理伤口只是个开始,更像幌子。渐渐的,那吻落到眼睛上,落到额头上,落到鼻梁上,然后又落到嘴唇上。
宽大手掌缓慢游走,摩挲着每一寸因为紧张而不住发抖的肌肤。
水下,不知道有什么在试图撑开她最后的防线。试了试,她反抗过。吻更贪了。对方又试了试。
最后,终究还是没能坚守得住。彻底接纳他了……
天空变成赤红,像一张巨网,华丽绮绚地撒了下来。世界顿时显得奇幻而美妙。——一种昧昧不可告人的气氛。
夕阳涌过来,把两人的血都煮沸。……人浮在半空,永不落实。
不知是寒冷,还是潮热,造成了颤抖。痴迷。
什么都忘记了。赤裸的空白。
树梢上有鸟窥人,顶上有水声暗暄。不。世上只有谢淩与余东瑞。女人和男人。
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足以令一个男人爱她,不可自持……
他轻轻挑起她下颚,当四目相视,意乱情迷。他动情低儒:
“谢淩……,我们竟然真的在一起了。”
谢淩连忙娇羞地别过脸去。
妤今年二十有六,一直孑然自好,异性朋友没几个。当然,以前不是没谈过恋爱,只在于校园期间,那般青涩懵懂地曾和一个男生走得近过。单独看过几场电影,吃过几顿饭,也拉过手。
后来?太俗。当然无疾而终。
她从来都没试过,这样软弱地,毫无保留地爱一个人!
她不想他离开她。也不准他离开她。
天地无涯,波澜壮阔,她对世界一无所求,只愿把自己交付给他,想紧紧缠住他,直到永远。
每个女人都应该为自己打算,这是她们的责任!谁会来代她绸缎?不,她有的,不过是自己。
她用一种最轻忽迷惑的语调来问他:
“——我——跟其她女人——是不同的。对不对?”
她不放过他。匍匐胸膛道:“我不容易感动,你要很爱我……”
他把她扳倒,不给机会她继续说下去,他温柔地不给她任何机会。她很骄傲,非得擒获他的心。她讲完想讲的:
“……你知道吗?我为什么会选中你?我……我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关注着你了。我……”
话没说完,唇再次被死死封住。十分贪婪。
动情的一刻,弥足珍贵。不要浪费。
两人,都沦为原始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