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川:“别卖可怜了,给你一两。”
祁圣安笑得合不拢嘴:“谢谢二爷,谢谢二爷。哎呀,这以后我再犯什么错,老头子看在茶叶的份上,都会对我宽容一二。”
这话听得穆洛封忍俊不禁:“二爷,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陆靳川嗤笑一声:“你们这帮强盗,把我当冤大头了?你要也行,等你家老太太过八十大寿,我拿一斤母树大红袍去孝敬。”
穆洛封:“那感情好,我家老太太的八十寿辰也不远了!”
这下轮到祁圣安酸了:“一斤,那么多啊。穆哥,你要是喝不完,就给我一点,拿什么换都行!”
穆洛封:“我喝的完,最近失眠,需要好东西补一补身体。”
祁圣安:“失眠还喝茶?以毒攻毒吗?”
穆洛封脸上浮现了一抹甜蜜的烦恼,跟他成熟稳重的气质有些违和感:“我老婆最近闹我,晚上都睡不好。”
祁圣安成年后风流过一段时间,他立马意味深长的笑着说:“哟哟哟,穆哥真会玩!”
把茶叶当X药,简直太秀了啊。
单身贵族(狗)陆靳川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正在认真听朋友的说话。
穆洛封:“你想歪了,我老婆在外面受了委屈,不敢跟人家闹,在我面前逞威风。昨晚我想跟她要个孩子,她心情不好,给我脖子挠了一下,害得我今天只能穿高领毛衣。”
祁圣安:“小嫂子年轻才十九岁,娱乐圈又那么复杂,她刚刚入圈,低调一点没错,但也不能被人爬到头上欺负啊。”
他有几个前任是娱乐圈女明星,好像没见她们受委屈?
可能是他砸钱砸的太多,旁人不敢为难她们。
穆洛封老谋深算的说:“她不想公开身份,那我怎么帮她出头?我瞧她整天跟那些男演员眉来眼去挺开心,哼,我就等她那天受不了娱乐圈的潜规则,乖乖回家待着。”
话里话外,醋翻天了。
祁圣安暗笑:“小嫂子那是为艺术献身,有职业精神。”
演员不都是那样吗,他前女友演戏的时候跟人亲来亲去,他都没说什么。
陆靳川开口就比较肆无忌惮了,“如果我没记错,你十年前就进军娱乐业,你在这个行业跺一跺脚,谁敢不听你的。一句话的事,搞得那么麻烦。”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不知道在讽刺穆洛封能力不行,还是骂他矫情。
穆洛封觉得好有是在嫉妒自己有老婆。
他看了眼手机,嘴角勾了勾:“她今天手工在,我要回家吃饭了,下次再聚。”
这炫耀的语气,太浓了。
陆靳川和祁圣安对视一眼,两人默默拿起西装外套,各上各车,各回各家。
他们才不羡慕,一点都不羡慕。
所以陆靳川才那么早回家,看到了云黛在龙纹金纸上面写字。
云黛觉得写都写了,于是又提笔写了三个字。
陆靳川远远地瞧着她。
她写字的时候,跟她平时风轻云淡,呆呆萌萌的气场不同。
仿佛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
陆靳川走到了她对面,打量着她紧张的小表情,足足看了有五秒,这才低头看她写的毛笔字。
凤眸‘咻’的缩紧。
高大俊美的男人绕道云黛身后,把她衬的小小一团。
没人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因为云黛的位置,才是欣赏术法的最佳位置,站在这里似乎也无可挑剔。
男人沉着嗓音,点评道:“这笔瘦金体细瘦挺拔,遒劲有力。很漂亮,像兰花般美。”
因为瘦金体撇捺笔画似刀般锋利,跟兰花细长锐利的叶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陆靳川俯首,在少女白嫩的耳垂边说:“你知道这是什么纸吗?”
云黛揣着明白装糊涂,眼睛清澈又天真:“不知道啊。”
陆靳川盯着她的眼神看了几秒,亲自拿起剪刀,把她写的四个字裁了下来。
柳管家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家主,我没想给她用龙纹金纸,这都是我的错,求家主…”
陆靳川:“这次罢了,下不为例。”
龙纹金纸在陆家有着非凡的意义,需要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使用。
如果陆家小辈像云黛这样随意嚯嚯龙纹金纸,那是要挨板子的,没有例外。
柳管家感激的想磕头:“谢谢家主,谢谢家主!”
陆家主子们从来不会轻贱仆佣,但讲好的规矩,谁若犯了,那必将是严惩不贷。
陆靳川:“你去找个手艺好的匠人,把这幅瘦金体挂起来,再联系我的特助把它挂在我办公室。明天有合作商要来公司谈生意,他喜欢字画,柳管家你再找两幅画,一起挂到我办公室。”
柳管家:“是。”
云黛:“等等,那是我的课外作业,你拿走了,我怎么办?”
陆靳川视线下垂:“这纸多得是,你再写一幅字不就行了。”
云黛有些错愕:“啊?”
龙纹金纸这么金贵,你让我再嚯嚯一张?
陆靳川:“你的课外作业老师看过以后,这纸要带回来。”
云黛眼里沉着一抹思量:“为什么?”
云家老宅虽然有一卷龙纹金纸,但奶奶从来没有给她用过。
这纸除了金贵外,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陆靳川觉得她有点不识好歹,眼尾下压审视着她:“小孩,你的好奇心太重了。在陆家,没有像你这么多嘴的人,你再问东问西,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