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月亭有几分微醺,脸颊红红,挑眉问道,“怎么这么晚了来复账?”
赵主事认真道,“小郎君难道忘了?此前是小郎君自己亲自定下的规矩,我们杂货铺每月十五复账。哪怕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要复账。
今日一早我来的时候小郎君已经出了门,陆管事说小郎君到温家去了,我便在府中等到下午,铺子上有事回去了一趟,听说小郎君回府了,就赶紧过来请您复账,半点不敢耽误。”
叫他这么一说,余月亭有几分不好意思,自己定下的规矩,如今却是自己带头违反,如此一来如何服众?
她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赵主事,规规矩矩、认认真真地向赵主事赔罪、道了不是。
赵主事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去扶余月亭,“小郎君你这是做什么?”
余月亭一脸严肃道,“规矩既然已经立好了,又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我没遵守规律是我有错,自然该罚。
这银子是罚银,还请赵主事带回铺子上,日后若还有此事发生,就照样罚我。待攒够了数,就拿这钱请铺子上的兄弟们去好好吃一顿酒。
规矩既然立好了,就是让人遵守的。若个个都将规矩视若无物,这铺子还怎么开?”
余月亭的话说到这份上,赵主事也不好再推辞了,只得将罚银收在怀中,“既然小郎君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再推辞了。”
“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