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委屈道,“青圆老弟,你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余月亭眨眨眼,“我娘生我的时候正逢隔壁办庙会,所以温兄你还真说对了,我这人就爱看热闹。”
余月亭在温家逗留一日,用了晚饭这才徐徐归家,温家新厨做的饭菜果然一绝,只可惜如此美食,却没有美酒相伴。
余月亭总觉得有些心痒痒,她连说了两回花生酥好吃,温兰珏留了心,悄悄叫厨房又做了一份,放在食盒中,余月亭走的时候递过去给她。
余月亭与温衍交好,自然也不与温兰珏退让客气,她素来也不是个扭捏之人,性子爽利,接过食盒道了谢,跨马而归。
余月亭独坐在落霞亭中叫人温了一壶酒就着花生酥小酌几杯,十分惬意。
“哟?吃独食?还是喝闷酒?”顾云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轻轻给了余月亭一个脑栗子。
余月亭揉了揉脑袋,晃了晃杯中美酒,“哟?你还晓得回来?你这般当差,月钱怕是不想要了。”
顾云安身形一滞,又是满面笑脸,“小郎君通融通融,回头我补上,定然半步都不离你。还等着月钱养活家中老娘呢。”
他这般没个正形,一听就是假话,余月亭懒得与他分辩,扭头又饮了一杯入喉,本想问他去龙川山做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等着下回他再玩消失,自己就去抓他现行。
正喝着,杂货铺的赵信主事前来拜见余月亭请她复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