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才怀孕一个月,喻轻轻就觉得自己开始嗜睡。吃过午饭,她一个午觉直接睡到了下午四点,起来时,头脑昏沉,腰酸背痛的。
习惯性地打开手机确认消息,目光却在看到状态栏上的标题时顿住。
#时御旗下大批次电子产品出现精密摄像头,公司股票顿降2.1%#目前时御公司暂未发出官方声明,我社记者正在试图与其取得联系。
#代言仅一天,妧西深陷欺诈消费者丑闻,名誉受损,面对质疑#
……
一系列震惊喻轻轻理智的新闻,让她沉浸在似梦非醒的虚幻中,没有实感。
第一反应,她还是有些担心傅锦楼。
电子设备中暗藏摄像头,这是足以毁掉整家公司的恶劣行径。
不明真相的大众可以人云亦云的跟风骂,但喻轻轻不能,因为她深知,傅锦楼不是利己主义的冷血商人。他从商从业,向来有令人钦佩的高尚品性。
掀开被子起床,喻轻轻快步上楼,一点都不像身怀有孕的女人。
她甚至已经小跑。
三楼卧室里没有人,傅锦楼很可能不在家。
喻轻轻小跑着下楼,与一楼正在打扫的佣人碰面,她微微喘着粗气,问:“傅锦楼在家么?”
这是她自住进别墅后,第一次和佣人们提这个名字。
没时间看手机的佣人们一愣,摇摇头:“少爷中午时候出去了,一直没回来呢。”
闻言,喻轻轻快步跑上二楼,一进自己的房间,就开始疯狂迅速地找出去穿的衣服。手掌颤抖,白色棉袄掉在了地毯上。
喻轻轻愣在原地。
目光死盯着地上的衣服,温软的唇瓣勾了勾,一道冷哼溢出:“你慌什么,自作多情。”
空旷的房间内,女人与自己对话,甚至是嘲讽自己。
蹲下身捡起棉袄,喻轻轻将所有拿出来的衣服一并塞回衣柜。
这是他公司的事,他自己会解决。就算她东奔西跑,对这件事也没什么帮助。
兴致乏乏地躺到床上。
脑中都是繁杂琐事,喻轻轻烦躁地翻身,素净眼皮掀起,目光被眼前的花瓶吸引。
瓶中查着六枝香槟玫瑰,娇艳欲滴,散着淡淡清香。
看着看着,女人眼角滑下一滴眼泪,迅速消失于发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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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御集团总裁办公室。
傅锦楼站在老板台前面,手中平板显示的是集团股票走向,在下降2.1%之后,现在即将接近2.2%。眉尖的褶皱久久未平,转过身,直接将平板丢到沙发上。
“一整批新上市的相机中,出现了五台有问题的设备。”他的声音沉淡寒冽,心中压抑着火爆脾气,一字一句都如咬紧牙关而出:“生产线一开始就出了问题,公司质检部门都是死人么?”
游宋敛着眉,语态冷静:“生产部门中负责这批设备监管的负责人,上星期已经离职,据我最新消息,他人死在了国外。”
本就是受人利用,岂会得到善终?
“死无对证。”傅锦楼幽深眸子转了转,手指捏着太阳穴缓解头痛,语气满是无奈:“在外界眼中,这是一场电子科技公司的恶趣味,是我们故意而为。况且,眼下这种情况,我们也没证据证明是顾家暗中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