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十分钟,车子停在傅锦楼别墅外。
“不是分手了么?还住一起啊。”
闻言,喻轻轻解安全带的手一滞,短短一秒的停顿,她迅速恢复正常,敛着眉低喃:“他爸不太喜欢我,傅锦楼怕我出事,让我在他这先养胎。”
喻轻轻什么话都没有隐瞒顾鄢珵,尽管心中有介怀,在说话的角度上还是没把他当外人。
“可以去我那儿啊,我不怕他们傅家人。”
顾鄢珵将车坐后面的礼盒拿过来,递到喻轻轻手中。
喻轻轻接过,只好先谢绝他的好意:“我就在这儿住一段时间,不用麻烦你了。”
“那我先走了,拜拜。”
没给顾鄢珵再说什么的机会,喻轻轻推门下车。扬手对着他的车摆了摆,她转身走进别墅。
进门,佣人们正在准备午餐,见了面,纷纷向她问好。
喻轻轻微笑回应,抬眼看着楼梯,随口而出:“他醒了么?”
秦峥在她其后离开,估计当时傅锦楼已经降温。现在距离她出去已经三个小时,傅锦楼估计也醒了吧。
佣人摇摇头:“秦先生走的时候,让我们每一个小时上去测温,温度是正常了,但少爷还没醒。”
喻轻轻点点头,迈步上楼。温度降下来,他要睡就睡好了。
二楼楼梯转口,喻轻轻拐弯。
“啊!”
女人一声惊呼,倒吸一口凉气,手覆上怦怦作怪的心脏。
不知在这站了多久的男人差点把她吓死。
喻轻轻脸色发白,语气有点冲:“你想干嘛!有病!”
绕过他就想回房间,手腕却被男人紧紧握住,身形一颤,根本动不了丝毫。
“你和他很熟么?”男人高烧后的嗓音极其低哑,听起来就是生病状态。
见他追问顾鄢珵,喻轻轻自然会以为他在吃鬼迷心窍的飞醋,仰头看着他,表情冷漠:“很熟啊!认识很久很久的好朋友呢!”
手腕处的痛意倏地加剧,喻轻轻似乎感觉自己即将骨裂,眉心紧紧拢在一起,却不吭声呼痛。
“你知道他是谁吗?”傅锦楼的眼睛带着高烧后的红血丝,加上脸上冰冷疏远的表情,他整个带着病态的恶魔因子,偏执可怖。
喻轻轻不争气地咽下一口唾沫,平静的眼眸狠狠发颤,语气尽量保持强势:“京城顾家公子顾鄢珵。”
“既然知道他是顾家人,还走这么近?”
傅锦楼的愠火在极致压抑着,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裹挟着他强大的克制力。
他必须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对面的女人是喻轻轻。
“傅锦楼,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喻轻轻动作幅度很大,用力和他拉扯,“我是成年人,我有辨明是非的能力。”
她没有声嘶力竭,她在极力维护着两个人的体面。
似是害怕喻轻轻伤到自己,傅锦楼松开手,没有再让她用力。
“喻轻轻,你以为是我爷爷逼死你爸时,你死命要和我分手,无视我所有的挽回。现在,你明知他叔叔是让你爸干尽一切坏事的元凶,却称他是你的好朋友。”傅锦楼眼底的红意像要凝血一样浓稠,笑得有些苍凉:“你扪心自问,公平么?”
喻轻轻头疼,紧皱的眉久久无法舒展,语气更是躁到失衡:“你家所有人都想要我的命,顾鄢珵在你们心中再不堪,他至少知道保护我。”
往事历历在目,喻轻轻永远忘不掉,因她无知吃了事后药晕倒时,顾鄢珵送她去医院。担心她的**被医生外传,他背着她,暗自塞红包想着买通医生。
那时候,他们不过几面之缘。
而傅锦楼的家人,无论是他爷爷,还是他爸爸,他们一心想着用威逼利诱的方法驱逐她,甚至买凶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