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不离他远点,万一他们之间纯洁的兄弟情变质如何了得。
不过他现在说这话是何意……
晏姻若有所思举眸看向李钧,李钧带着笑,明眸微闪,等的就是她这个眼神。
四目相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晚,李钧留宿静月阁。
翌日一早,晋王府里突进了大批工匠,担着竹框往外挑土,将之前填平的池子都挖空,注水,一并府里灯烛火油也不用管家进出照看了,任人随意取用。
静月阁里的狗也给放出府去。
汐汐送回了管家身边。
厨房吃食也不用单独给晏姻做了。
除了隔开静月阁和紫宸苑的那道院墙,晋王府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唯独他们的王爷王妃反常,执手在府内游玩,整日不相离,远远看去,柔情蜜意十足一对璧人。
但近看,晏姻脸拉得似个烧饼。
为了捉鬼她以身试险,可万一鬼没抓住,她真被淹死、烧死、毒死怎么办?
自己出的这主意真馊。
想想,真应该接受李钧昨晚的提议,只装个鹣鲽情深就可。
“王妃,这颗山楂本王吃过,无毒。”李钧嗓音轻柔,星目含笑,骨节分明的食指轻挑起晏姻光洁的下巴,将他咬过一口的山楂往她唇边递,“来,本王喂你。”
嗯……这厮,好撩!
“不吃,酸。”晏姻撇着脸看向别处。
“酸吗?”李钧将山楂放回自己唇边又咬了一口,细品了品后,搂着晏姻的腰又将山楂抵在她两瓣粉唇上,“哪里酸,甜得很,来,张嘴。”
这厮怎地还演上瘾了!
晏姻恼了脸。
初吻给他了,看也看了,那啥也摸了,手也牵了,他还想咋地?
占便宜没够。
一不做二不休,晏姻上下其手,一手捂住李钧胸口,一手掐他翘臀,面上笑得邪性,“兄弟,你最近似长胖了啊,一抓一把肉的,几天没练剑了吧。”
李钧没想到晏姻突然会有这般举动,俊脸炸红,腹腔一收,提着口气不敢呼出来,半天才道出一句似喜似嗔的话。
“你...你怎不知羞耻。”
晏姻挑挑眉,翘起丁香舌沿唇绊徐徐舔了一圈,对他一挤眼,“你我兄弟,怕甚!”
李钧,“嗯......”
水榭廊下,两人正没羞没臊,忽见管家急急往后院去,晏姻奇怪,扔了李钧喊住管家,“杜管家,你去后院作何?”
“朱四的哥嫂来为她赎身,老奴去带她出来。”管家答着,又叹息一句。
“唉!今日来赎人的人家多,老奴和小厮们进进出出寻人都忙不过来,这再走几个,只怕以后人手更是不够。”
人可以放走,但不是现在。
思虑稍顷,晏姻道,“朱四为王爷养马还走不得,你先打发她哥嫂去,等过几日寻着顶替她的人再让他们来接。其他婆妇们暂时也不能走,来接她们的家人先回些赏钱,让他们家去,过几日自会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