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死的时候是不是见过什么人?”贺织年尽量避开着脚下的血迹蹙眉:“这么明显的打斗痕迹。”
孟悸弯腰捡了个茶杯,回她:“没见过人他怎么死成那样的。”
“……”好像是这样。
贺织年从他的手里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开始打量着房间里面的物品。
地上有几个不明显的脚印,肯定不是他们的,她蹲下身观察了一阵,想着张县令死后肯定是有人进来过,看鞋印的底纹应该是那些侍卫。
碎成渣的茶杯已经有了些灰迹,她用手捡起来瞅了一阵,秀眉一蹙,捏了一小块儿放在鼻间嗅了嗅。
“鹤顶红……”
贺织年再捡了另一边较远的一块儿闻了一下:“酒里掺点鹤顶红,绝配啊。”
孟悸放下手上的一个盒子走向她,俯身蹲在她身边:“怎么了?”
贺织年递给他:“这杯子里的酒肯定被下过毒。”
孟悸点头接过,将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捡起来放在桌上摆弄了一阵。
“两个杯子。”贺织年微微俯身将头凑近,摇头:“太乱了,不知道是只有一个被下过毒还是两个都有。”
“没事,我们再看看其他的。”
贺织年嗯了声,起身的瞬间却不知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眼睛。
她下意识的看向窗外,只见一个人影飞闪而过。
“有人。”
孟悸微微侧了下头,目光冷冽:“只是为了引我们出去,不用管。”
贺织年点头,绕过桌子站在破烂不堪的床边,屏着呼吸伸手微微掀开了床帘的一角,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她这才松了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连床都能弄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