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抬了下抵在孟悸腰间的手,刚想抽出来却碰到一片黏腻的地方,顺着光线抬了下眸子,只见手上全是血。
“孟哥哥?”贺织年心尖都颤了一下,从他胸前抬起头。
孟悸轻扯了下嘴角,在她头上揉了几下:“没事。”
贺织年却有些急了,连拖带拽拉着他往里面走:“不行,都还在流血。”
孟悸没动,反而是一把将她拽了回来,修长的手指抵在她下巴上:“你就不怕我这么晚出现在你房间是有什么目的?”
她看了眼他身上的伤:“能有什么目的?”
不就是受伤了觉得她这里好躲?
他垂着眸子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衫,方才俩人贴得近,她身前也湿了一片,此时里面更是若隐若现。
“比如说……会对你图谋不轨?”
“……”贺织年退了一步:“你敢。”
“逗你的。”
孟悸被她按在小桌前坐下,贺织年又绕过屏风披了件衣裳。
她柔软的手指在他腕上搭了一阵,转身在之前的地方拿了一个小瓷瓶给他:“你伤口有毒,这个可以解。”
孟悸接过去,低声道:“你会医术?”
贺织年点头:“以前跟着我的一位叔伯学了一点,虽然算不上精通,但应付一些毒还是没问题的。”
学医术这件事本来她也是不愿意的,实在是被她爹逼得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