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寿心里咯噔一下,两眼冒着精光盯着柳沧海,“佛、道、儒三教中,竟然佛道两教也丢失了许多传承,但终究是还保留了一下,唯有儒教的传承已经断绝几百年,柳小友你竟然自己修出了儒教传说中的浩然正气!”
柳沧海本以为既然有徐有寿这样的修道者存在,那么应该有可能同样存在修儒者,却没想到儒家传承早几百年就断绝了,只能微笑着解释道,“我这是意外!”
徐有寿再看柳沧海的眼神已经变了,“柳小友!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先是骑着仙鹤从天而降,又是用祝香神咒搜寻到胡大宝的藏身的地方,又用金光神咒捅穿了胡大宝的白僵,最后竟然还施展了失传百年的儒家浩然正气,你真是给了我太多的惊喜乃至是惊吓啊!”
柳沧海非常淡定地道,“我也只有这些微末的伎俩了!胡大宝,已经晕倒了,先把他抓起来吧!”
闫光亮心中对柳沧海的敬仰已没在徐有寿之下了,感激地道,“柳大师,您今天让我们几个大开眼界啊!像您这的人,不是神仙,但也和神仙差不多了多少啊!今天要是没有您在,我们别说抓住胡大宝了,就算找都找不到胡大宝啊!”
秦名回想今天的经历,神情有些恍惚地道,“今天发生的事,就像是做梦一样,还有幸目睹了柳大师、徐道长两位世外高人的本事,三生有幸死而无憾已!”
徐有寿摆摆手,叹道,“贫道虽然年纪比柳小友大很多,但修为还不如柳小友,实在是惭愧,不敢和柳小友相提并论啊!”
柳沧海风轻云淡般笑道,“徐道长自谦了!”
胡大宝被抓,将军村棺材山石棺里出现了二十二具穿着当代人尸体,而尸体半夜复活开来了古墓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古墓里原本的明朝古尸去向仍然是一个迷。
柳沧海处理完将军村棺材山的事,又骑着仙鹤回到了九峰山杂门院子里。
他这次出门认识了徐有寿,对目前修道者有了些认识,这算是一种非常不错的收获!
这些东西他躲在深汕里修行的话,永远都不会知道。
不过佛道都有传承留下来,唯有儒教传承竟然已经断绝几百年了,这背后是否有更深的原因?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当年孔子亦是诸游列国!
柳沧海在山里静修了三天之后,显然察觉到自己的儒家修行进入到一个瓶颈期,若是迈过了这个瓶颈期,他的儒家修为可能还要更上一步,便决定下山去探寻儒家的传承。
说走就走。
柳沧海背着竹筐装一些书,骑着仙鹤直接就离开了。
第一站便是华夏四大书院之一的白鹿洞书院!
赣西庐山,五老峰南。
约十公里处的后屏山之阳,于群山绿树之中,掩映着一组楼阁庭院式的古建筑,这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白鹿洞书院。
历史追溯到唐贞元年间,洛阳人李渤与其兄涉在此隐居读书,养一头白鹿“自娱”,鹿通人性,跟随出人,人称“神鹿”,这里本没有洞,因地势低凹,俯视似洞,称之为“白鹿洞”。
著名理学宗师朱熹曾经在此讲学,以“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等一套儒家经典为基础,制定了《白鹿洞书院条例》,一时文风士习之盛济济焉,使得白鹿洞书院名扬华夏。
柳沧海花四十块钱买张门票,像普通游客一样,在白鹿洞书院闲逛着,欣赏书院中各种人文景观。
由于白鹿洞书院早已经在战乱中损毁多次了,现在的白鹿洞书院是后来翻修的,景色固然新奇秀丽,可终究少了份韵味。
柳沧海本来想通过历代先贤留下来的踪迹,来探索儒教传承的痕迹寻找突破的契机,可沧海桑田,往日的种种早已没有了踪影。
在当柳沧海正打算下山的时候,突然看到侧面一个角落的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竖着一块石碑,石碑上竟然残留着淡淡的浩然正气!
尽管石碑上的浩然正气非常稀薄了,但柳沧海还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柳沧海不由自主地走近小院子,石碑被岁月风蚀得厉害,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
“学、问、思、辨,四者所以穷理也……”
“正其义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
“苟知其理之当然,而责其身以必然……”
石碑上的句子不完整,柳沧海大概地认出了三句,在心中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这石碑上面刻的是《白鹿洞书院条例》,上面还残存着浩然正气,莫非当年是理学宗师朱熹亲自刻上去的?”
柳沧海心中惊讶不已,宋朝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八百多年,竟然还有浩然正气的残留,可见理学宗师朱熹当年在儒家的修为上必定达到了极高的境界,也就是这样一块石碑才造就了享誉华夏近千年的白鹿洞书院,相比之下他在沟儿村小学读书教化民众就显得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你是谁?没看到挂在外面的牌子么?白鹿洞书院文化研究中心!游客止步!不认识字啊?”
小院的门口突然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位穿着西裤皮鞋头发向后梳着的中年男子朝李长青厉声说道。
“小宋啊,不要这么凶!应该又是意外闯进来的游客,谁叫你出去不关上门呢!不能单从别人身上找原因,也要想想我们自己的问题!”
说话的老者大约六十,身体微胖,面色红润,精神状态非常不错,就像弥勒佛一样,挂着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