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范建上书想以大宗师交换范闲的林若甫,一早便带着交给庆帝的奏疏来到皇宫中。在林若甫将奏疏交给庆帝后,林相依旧呆在庆帝面前中不走。见此,庆帝便明知故说道。
“林相可是还有折子?”
“没有了!”
“那找轿辇,送林相出宫。”
边上的太监听后,立马回道,“是。”见庆帝要赶人了,林相立马出声道。
“等等,臣年老体弱走了几步有些疲累,想请杯茶喝。”
庆帝明白林相不走,是为了什么便对林相说。
“坐!赐茶!”
林相谢礼后,便在庆帝所指示的位置上缓慢地坐下了。
见林相还真执拗想问一下自己私生女,林婉儿的婚事如何。心中便想不如耍耍这林相,实则也是准备让林相知道这皇宫中的茶。可不是,这般简单便能喝下去的。就让一边侍奉的候公公,加热宫中的炭火。
“这个方才啊,宫中传出密报,说咱们这位跟随范闲的大宗师,在一石居门前先是打了那郭家的护院,又吓唬了那郭家的公子。而起因是为那,朕赐婚的范闲所著的《红楼》被那郭保坤无端侮辱。”
“哪个郭家?”
“郭攸之啊!”
“哦,原来如此啊!”
“这朝野上下,都说这大宗师都是那范闲的走狗,林相你觉得呢?”
“这话恐怕错了!”
“怎么说呢?”
“那范闲何德何能,竟然能让一位大宗师成为他的走狗。这不过是那范建,和那大宗师之间有什么瓜葛罢了!陛下,不是也知晓那范建上书,请奏让那大宗师代范闲么?如此,便可看出,那范建和这位大宗师之间关系匪浅啊!”
“哦,若是林相如此觉得。是认为,那大宗师和范建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
“此事若甫我也只是,随意推断一下罢了。而实际如何,我也并不知晓。”
“只是猜测么?那林相觉得,朕赐婚给林婉儿的那位范闲,如何啊?”
“此事林若甫,听从圣上裁决。”
说话间,候公公将那宫中的炭火越燃越热。坐在炉火边的林相,是再也受不了这炉火的温度。终于选择,从宫中离开了。
庆帝和候公公看着林相离去的身影,候公公先发话。
“林相今日这来,是想同陛下说那范建说想用大宗师替代范闲中,有范建和大宗师的交易在?这话的意思是,看不上那大宗师,选择支持范闲了?”
“这老狐狸!”
就在庆帝和候公公的谈话间,又有一位身穿白袍的侍从跑入宫中。为庆帝递上一封书信,交给庆帝。庆帝接过信封,打开后看了信封中的内容后。
缓缓走到炭火边,将那封信件点燃后,庆帝思索着什么,转身对一边侍奉的候公公问道。
“你说,这范建和那大宗师之间难不成,真的有什么交易存在?”
“奴婢不知晓!”
“你呀,就只会说这一句话!”
坐下后的庆帝,回想着信件中的内容。心中已然不明白,这位消失多年的大宗师。在这么多年中,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
从探子传来的消息,怎么这位大宗师全然没有了自己的风度。在探子眼中,甚至看上去有那么几分市井之徒的无赖模样。根本看不出,当年那一人与监察院陈萍萍对峙的风度。
可在一石居面前,这位大宗师又以一人之力横压郭府中的郭保坤。
难不成,这只是在对郭保坤一人发怒么?
还是说,这大宗师知晓,是谁站在郭保坤的身后,此举是为了震慑那些藏在郭保坤身后的势力才如此做的么?
若真是初次,那为何这大宗师进京都这么久。自己动手,去找的只有一位二皇子。
二皇子怎么说都和郭保坤,扯不上半分的关系。到底这大宗师如此做,是为了什么?
想不通,庆帝怎么也想不通。这位大宗师,一会介入范闲与林婉儿的婚事,一会又亲自去警告二皇子,一会又当街吓唬太子的人郭保坤,一会又与那范家的小女范若若。这一件件事过后,这大宗师似乎将整个京都中的人都惹了一遍。
其实,自从陈启明一进京都。庆帝便在他身边,安放了无数个探子。
而那范府中的探子,也增加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