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泊尔感到很是烦躁。
自从那噩梦之后,他的生活就变得无比平静。
过于平静了。
经过了那变故之后,他也没觉得自己忽然掌握了什么强大的力量。
他想要丢掉项链的想法也无法成真——他在尝试的瞬间就明白,自己的身体被那神秘的力量粘合着,自己失去项链的瞬间可能就会走向死亡。
而想要帮助解决的疫情的想法更是遥遥无期……连帮忙都做不到。
将军先生似乎对自己太过于保护了吧,连靠近瘟疫隔离区的地方都不允许。
于是今日,他又在无所事事中思考着,同时把摩挲着自己胸前的十字架。
不知道究竟要怎样才能再次引发它……
自那以后那黑雾身影便再也不见,不知现在是处于何种状态。
自己能隐约的感觉着粘合着自己破碎身体的能量,但却毫无让它发生什么反应的办法。
“说起来,零先生似乎是教授过神秘学……也许我可以去考虑考虑学习神秘学?”
但是这里是教廷的隔壁啊。自己还不想像零先生那样被通缉……零先生能神通广大的在教廷这个庞然大物面前毫发无损,但自己可不是那种存在。
但是忽然之间,他感到自己身体中的能量似乎逐渐沸腾了起来。
只是自己依旧无法去使用,只是单纯的感到它的躁动。
“发生什么事了?”
明明是白天,但天色却忽然昏暗了下来。
安泊尔跑出房间,随即呆呆的看向天空。
蓝天赤阳白云,这些平常的景象全都不见。
一层恶心的红黑色团块聚合体覆盖了天空,低低的笼罩于人们头顶,恍如天倾之势。
那怪异的“天空”蠕动着仿佛活物,其缝隙间还在点点滴滴的落下着粘稠的血色液滴。
有液滴在自己这边落下的瞬间,安泊尔想要躲闪,却发现那血滴直接穿过自己没入土壤,好似是并不存在的虚幻之物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想明白,他便又看到一道白光从身旁的大圣堂废墟中升起。
神圣而莫名不祥的光芒迅速的扩散,变成截断天地的光幕阻挡着那更加不祥的诡异天空。
“恨……我好恨啊……我的憎恨,没人能理解,只有我自己能去完成去发泄……”
安泊尔的模糊的听到天空中传来的隐隐低语。
在一阵轻微的眩晕之后,他倒是没有了更加严重的反应。
但是光幕却似乎在那覆盖天空的血肉下不堪重负,逐渐将要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