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琅姑娘,替我去集市上买一柄马毛刷”秦松抚着玉,说话间连头都不抬。
马毛刷,你可知道马毛刷得多少钱啊!“还用买吗?你自己不就养了头马?随便拔他几根毛……”我的话还没说完,发现那匹坡脚马走进来了,还狠狠地盯着我。
“在下的阿野不是俗马,是在下同生共死的兄弟。”
想不到这个土匪这么重情义,真是让我对土匪群体刮目相看。“不是我懒啊,也不是不愿意给你买,就是口袋比脸还干净。”双手一摊,表示为难,为你花的钱够多了,不要再妄想从我手里抠走一分钱。
秦松坐了起来,“不过小小马毛刷,今后秦某自会双倍奉还。”这什么人啊,强迫我给他买东西,土匪还是土匪!
气冲冲的出了门,我们家离市井倒也不远,走个几分钟就到了。
刚买到马毛刷,准备挤出拥嚷的人群。突然,稚嫩的叫卖声吸引了我“落花生,自己种的落花生”扭头一看,是一个穿灰布衣衫的小女孩,大约六七岁的样子,怎么这么小就出来卖东西?
我蹲下来,细声询问她“小妹妹,你的父母双亲呢?怎么舍得让你独自出来卖花生?”
小姑娘上下打量着我,翻了个白眼“多管闲事”即使她说的很小声,还是被我听到了。我立马站了起来,“你这小妹,我不过是多问一句……”小姑娘也站起来,毫不畏惧地打断我的话“姐姐你如此好心,不如就买了我的落花生。”
什么意思,看我穿的粗布觉得我穷是吧!“你的花生多少钱一斤?”
小姑娘回答我“十五文”我的下巴都掉了,这不是宰客么?撸起袖子,准备与她理论一番“你这小姑娘,年纪小小,尽学的黑心本领”可能是声音大了些,周围的群众都挤过来,纷纷指责我,“今年涨了洪水,不少田地都被淹了,花生产量特别低”、“花生有市无价”、“这女的故意找茬叭”
他们将我团团围住,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一下我就愣住了,不知从何解释。一只大手,把我从人群里拉出来。定睛一看,是秦松,他一直拉着我往家的方向走去,也不问我缘由。后来秦松提起,说是一个人在家无聊的很,便出去寻我了。
到家后,秦松给我倒来一碗水,问我,愿意和他说说发生什么吗?
我将一切娓娓道来,真的没想到今年的花生如此竟高价。
秦松叹了口气,坐在小板凳上说道“这件事怪不得你,不过……”顺手指了指放在墙边的两篮花生。
我瞬间明白了,与秦松相视一笑。
次日清晨,给老爹煮好挂面之后,我就挑起扁担走向市口。走了不一会,秦松跟了上来,顺势接过的我扁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