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视频的摄像头对准的是冉汀,不然向尚要是看到此刻面色绯红的司徒玖,更不知道会调侃些什么来。
向尚也觉得奇怪,要是以前,他说出这些有的没的,司徒玖早就冷言冷语怼回去了,这次是怎么了?
“老玖,你该不会是真的动了凡心了吧,居然能让你动凡心,这姑娘的功力不浅呀,我当真佩服。”
向尚一直在喋喋不休,司徒玖嫌他烦人,索性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向尚的手机屏幕突然变得漆黑。
“喂,老玖,你干嘛去了?老玖?听到我说话了吗?”
司徒玖不理会向尚的鬼叫,一直守在床边,用沾湿了的毛巾小心翼翼的帮她整理掉落在脸颊上的碎发,又擦掉额头上的虚汗。
“冉汀……冉汀……冉汀……”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温柔缱绻。
可是蜷缩在被子里的冉汀依然表情痛苦,眼珠时不时的动着,手指也在动,好像在做梦,却对他的呼唤声没有任何的回应。
司徒玖很心急,不停的看手机上的时间,觉得每一秒都过的那样慢。
他两手不停的搓着,突然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三两下就扯掉了领带,解开衬衣的前两个扣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啊嚏……阿嚏……阿嚏……”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感冒了。
司徒玖早些时候把大衣给了那对母子后就有些着凉,又去警局走了一遭,半夜又把西装给了冉汀,自己就穿了一件衬衫。
虽然现在津北还没有下雪,可是毕竟是十一月份了,马上就是初冬了,夜里也是能冻死人的。
“老玖,你怎么了?”向尚听到了他打喷嚏的声音,关切的问。
“我没事,我很好。”司徒玖说话声儿都变了,带着很重的鼻音,脑子也有点发晕,却还在嘴硬。
“老玖,老玖,你快把手机拿起来,让我看看你!”几乎是命令的语气,没有调侃,这是一个医生对患者的要求。
受AS病症的影响,司徒玖从小就体弱多病,每次流感都能中招。
现在虽然长得人高马大,可是因为小时候的身体底子太差,虽然调理了很多年,如今的体质仍然不是很好。
动辄就感冒发烧。
所以一米九的身高,体重只有不到一百五十斤。
司徒玖从浴室里拿了条浴巾披在身上,坐到沙发上,拿起手机,轻声道:“我没事,就是有点着凉了,一会儿张医生来,我让她也给我开点药,吃了,睡一觉就好。”
“老玖,你是不是又窝在沙发里睡了,我早就跟你说过,那样不行,沙发太软,对脊椎不好,而且你个子太高,毯子盖不严,很容易着凉生病的。”向尚真的很了解他。
这话司徒玖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别说这个了,我还有件事,要你办。”
向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叹了口气:“什么事,快说。”
“我来津北实在太匆忙,除了笔记本电脑什么都没带,所以明天你帮我准备些衣服和日用品送来,这边很冷,要多准备些厚衣服。”司徒玖又思忖了一下,嘱咐道:“对了,还有女装,也要送几件来。”
司徒玖的衣服都是高端定制,从里到外,各式衣服的尺码店家都有,他平时除了采风找灵感,自己很少出门,衣服也一直是向尚负责的。
“好,我知道了,你的衣服很容易与,但是女装店需要现找,还有女装要什么尺码?”
司徒玖看了看床上的冉汀,缓缓道:“身高一米七多点,体型偏瘦,她喜欢穿的随意一点。”
铃——
总统套房的门铃响了。
司徒玖快步走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一个三十六七岁的女人,笑容和蔼,手里提着一个很大的医药箱。
“请问你是司徒先生吗?”女人先开口问。
没等司徒玖回答,手机那头的向尚抢先答话:“对对对,师姐,他是司徒,我的好朋友。”
“向尚,你小子,就会给我添麻烦,你可是又欠我一顿火锅了。”
“一顿火锅哪儿能行啊,回头啊,我请你去重庆,一次吃个够。”
“就会开空头支票。”
女人和电话那头的向尚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司徒先生,既然你是向尚的好朋友,也就是我的弟弟了,我姓张,请问病人在哪里?”
司徒玖这才想起把人让到房间里,待人接物这方面,向来不是他的擅长。
“抱歉,张医生,您请进,她就躺在床上。”
张医生走到套房的里间,看到躺在床上的冉汀,将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从里面取出一个听诊器,挂在脖子上,然后开始动作娴熟的帮躺在床上的冉汀检查。
“病人今年多大?有没有什么既往病史?药物过敏?她今晚都做了什么?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有没有打喷嚏,流鼻涕?……”她边检查,边询问病史。
张医生见一直没人回应,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回头去看司徒玖。
他站在床尾,眼睛时刻盯着冉汀,神色有些焦急。
“司徒先生,你还好吗?”张医生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