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废墟中修整结束,芙蕾雅便是一直冷漠,漠视着一切,毫无理由地走在队伍最后面,莱伦总不能见好不收,有一位战锤世界算得上精英的战士跟着,谁都不会嫌弃。
芙蕾雅走在最后面不发出一丝动静,她看似漫无目的地游离四周,实际上莱伦知道,她一直在盯着他。
女神的修女身高一米七出头,身形高挑,并且精神面貌比一般人好很多,冷艳外貌,配上一身英气十足的皮甲,即使行走于雪地中,也不妨让人感到强烈吸引力。
行程中,莱伦回身注意动向,他的听觉视觉得到祝福,便是塔尔的祭祀也不妨多让,但莱伦很尴尬,每一次都不可避免与女神修女四目相对。
但视线很快错开了,总盯着一个金发大彡皮,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向下移,莱伦总不能犯痴汉错误,何况也不礼貌。
于是他主动开口,将芙蕾雅叫道队伍前面,后者脚步停一停,面上带着窃喜的红晕小碎步跑到莱伦身边。
讲道理,莱伦看上去有些帅气,金发长发自耳尖拢到脑后,额前无一丝遮挡,在野外这么长时间,虽然看上去有些风尘,但被战争女神赐福过地他,自带不怒自威的气息,无论是谁,只要看到莱伦便会产生成熟与领袖感。
他的身形精壮,身高足有一米八,在一行难民中显眼,而又耀眼。
这些对于芙蕾雅来说只算是惊艳,更多是不会心生厌恶,第一感官能好些,但莱伦身上让她如沐春风般无形中亲近感,才是重磅炸弹。
只要看着他,每时每刻就像在米拉格连诺的战争女神大教堂里,被圣音环绕,跪在高达十六米的巨型金色雕像前祷告,祈祷般,这更让她发自内心愿意接近莱伦。
“米拉格连诺?你是南方王国的修女,怎么跑边境亲王来了,而且还是腹地。”莱伦正和战争女神的修女说话。
“米尔米迪雅是由凡人升格为神,在大神殿记载着,群山王国与奥苏安的那群高等精灵曾爆发过一场惨烈大战,那时候两个最大的秩序文明遭到重创,之后我们的神,米尔米迪雅作为凡人,降生到旧世界中。”
芙蕾雅侃侃解释道:“她深感邪恶的威胁与人类生存的危难,她拿起武器对抗邪恶,保护着山下人类王国每一位人类的安全,她的脚步遍布于整个旧世界,直到她垂死之际,她的遗骸被放入一艘由神国飘来的神船,送回了诸神居住的神域,自此之后米尔米迪雅之名便被崇拜信仰,最终成为南方战争雄鹰。”
“所有信仰女神的教会,无论教派分别,炎阳骑士团、义怒修女、神鹰教会,每一位修女或骑士团成员,在入教仪式之后,便要外派三年,游历于女神曾经走过的旅程,保卫人类同时磨炼意志。这是敬意,对待每位英雄的敬意,更是习俗与传统。”
莱伦轻轻点头,“所以你会出现在边境亲王领,倒也合情合理,可我记得这里只有一条从阿肯多夫进入帝国境内的朝圣之路,那里更多的是炎阳骑士团成员的旅程,并非是一位修女的旅程吧。”
“女神于神谕中指引了我的方向。”芙蕾雅轻轻地摇头:“教会大祭司亲口说,我的考验在边境亲王领,这儿有一位女神的亲选化身需要女神凡间的力量帮助。”
她眼底有些狂热混合渴望,下意识地直直盯着莱伦双眼,她的脸颊通红,丝毫没有察觉莱伦的尴尬神色。
莱伦硬着脖子,机械地挠挠头点了点头,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干笑道:“那女神的亲选化身可能就在阿肯多夫或者米尔米登呢,对吧?哈哈.........”
“不。”芙蕾雅带着宗教狂热更是贴近一步,她带有清香的气息弥漫在莱伦鼻尖,她眼神痴迷道:“我找到了,女神的神选化身,近在咫尺......”
皓齿朱唇轻张,幽兰之气喷在莱伦脸颊之上,她的手甚至进一步挽住莱伦臂膀,胸前柔软的起伏紧紧贴在后者臂膀之上,全然不顾后面跟着地一行人怪异而满是理解的神态。
莱伦阁下这么强大,自然能吸引住别人,这很正常。
不得不说莱伦特别沉得住气,芙蕾雅在如此近距离接触莱伦,神态早已如痴如醉,可他没有那种歇斯底里的宗教信仰,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陷入两难中。
这时,尤里从一侧灌木丛中窜出,边喘边说:“呼..大.....呼.大人....前面有一群野兽人,似乎在围杀着什么,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数量不多,大概九头劣角兽和三四头大角兽,还有两三个混沌野兽人战犬。呼....”
?
莱伦阁下和芙蕾雅修女在做什么?
尤里瞪圆了眼,瞠目咋舌,后面一群人向他挥手示意不要打扰他们二人。
这一刻,莱伦看着尤里的眼神,那是百般柔情。
救星啊!
他不动声色将手臂从柔软中脱出,立刻下令道:“所有男人那上武器跟我来,妇女儿童立刻收好物资躲入树丛,注意隐蔽!”
“遵命!”
莱伦走过尤里身侧道:“带路。”
后者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赶忙道:“就在西南方向,不到七十米处,另外两个人就在那面埋伏盯着。”
“所有人随我来!”莱伦抽出腰间长剑,喝声道。
男人们紧张而期待地跟着莱伦进入深林,不能战斗的人赶快躲入树丛中,井然有序的进行着,比鲁卡带领时更加迅速。
芙蕾雅站在那里死死盯着尤里,目光中似有洪水猛兽般嗜人凶兽。
她恶狠狠摸出长剑与战盾,一眼不看尤里,朝着莱伦跑去方向追去。
“我打扰好事了?”
站在原地的尤里下意识咽下一口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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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披铁银色厚重扎甲重甲的宽大身形战士,手中粗重而又散发沉铁光泽的战锤,正猛烈捶打在一头大角兽身上,粗壮臂膀每次挥击便会带来一阵骨碎声。
他有力的砸开一头又一头角兽,偶有偷袭道攻击间隙,也不过是在他厚重坚硬的盔甲上划下一道不深不浅的白痕。
和盔甲一样坚硬的,便是披挂者本身,如同岩石般的意志力,即使在如此困苦不堪情况下,仍是忍耐着战斗下去,高昂的士气甚至让他的攻击愈来愈猛烈。
从他身边十步内倒下的野兽人来看,他的勇武便是最锋利的武器,同样也是最致命的防御。
垂在胸前的长长半花白胡须上,拴着数道金属铁环,细细打理着如此长且茂盛的胡须,但最外侧的胡子散乱,身上的伤有处更是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