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暮没看她,“你不用跟我对不起。”
容湘抿紧唇,那唇色已然褪去,和她的脸色一样苍白。
“同在一家,但我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
准确的说,她、容南浦和应朝寒是一家人,而容北汌、傅子蓉和她容湘才是一家人。
大家族中的纠纷远比小家之中的柴米油盐更可怕,因为动不动便牵扯着家产和产业,动不动便是勾心斗角。
容暮曾经也以为他们这一家人可以避免,可事实还她以伤疤,所以她不会再信她了。
“不是的,姐姐!”
容暮累极了,她实在不想跟她说这些,只是她也控制不住心头崩塌的怨念和不甘心。
“你不用铺垫了。”容暮不想听她的解释,“直说吧。”
直说吧,容湘。
你的来意,你的目的。
容湘捏着袋子的手紧了,在袋子的封面上掐出道道指甲痕迹。
她忍住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下定决心般把那个袋子放在桌子上,推到了容暮那边。
“既然你不想听我说其他的话,那我就直接说明我的来意了。”
“……”
容暮的眼睛注意着桌上的袋子,再缓缓抬眸,眸底颜色很深。
容湘将紧张压在心头,说话的颤音却暴露了她的慌乱和害怕,“这是那天晚上……爷爷签下的那份转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