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朝寒半搂着容暮,一只脚跪在地上,陆邡第一次看到应朝寒如此狼狈,立刻要接过容暮,“应哥,你的伤还没好,让我来……”
“走开。”
应朝寒只说了这一句,陆邡更急了,“您别这样啊,容小姐已经是这样了,您要是再倒下,还有谁能帮她撑起容家?”
这句话,成功地让想逞强的应朝寒止住了动作。
陆邡说的一点都没错。
容暮如今的状况,别说管容家,就连保护自己都难得很。
如果他也跟着倒下了,谁还能守着她?守住容南浦?守住容家?
应朝寒咬着牙,有汗水从脸上滑下,陆邡趁着他犹豫的时间,一把揽过容暮,“我送容小姐去找医生,您自己回病房去……”
这个要求,应朝寒是不可能做的。
他一言不发地同陆邡往空病房走,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他从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这么无力、这么无用过,连抱起她都这样难。
应朝寒要跟着,陆邡除了叹气,也没再说些什么了。
他知道应朝寒不会听,他再说只会激怒他罢了。
陆邡和应朝寒把容暮送到一件空的病房,找了医生过来,医生只说是气血攻心,情绪大起大落引起的昏迷,休息一下就会好。
应朝寒什么话都没说,交代了陆邡几件事后,就坐在床边,握着容暮的手,那架势好像是要等着她醒过来。
陆邡懊恼极了,说替他守着容暮,应朝寒死活都不愿意,最后没办法,他只能让医生过来,给应朝寒打上吊瓶,检查了身上的伤口后,他才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