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身子骨风一吹就会断掉,她却固执地保持着动作,无声的坚韧。
她坐在那里,侧着身体,身边还站着守着她的何浩,没有看到应朝寒和文溪的到来。
他看着何浩低声和她说了什么,而她只是眼睫动了动,然后又盯着手术室的红灯。
应朝寒握紧了拳头,心中是难言的心疼和钝痛。
发生事故的第一时间,手底下跟着保护容暮的人就传来了消息,路上他也已经知道了一切。
他知道,现在的容暮有多害怕。
他知道,他的阿时最需要的就是他在身边。
此刻的他多想不顾一切,冲上去抱住她,告诉她还有他在,什么都不要怕。
然而,他不能。
身为文溪绯闻“未婚夫“的应朝寒不能,身为应家少爷的应朝寒不能,将来要与整个应家为敌的应朝寒……更不能。
汹涌而来的无力感像一头巨大凶猛的野兽,势要将应朝寒整个吞没,让他钻心地疼,让他噬骨地痛,让他窒息,让他灭亡。
他身上磅礴的气势迸发,一股阴冷森寒的感觉感染了周围的所有人。
陆邡看了一眼应朝寒,又望了望不远处的容暮,又是气愤又是担心。
他担心应哥会冲过去,也担心容小姐的安危;气愤着面前的应朝寒不能光明正大地护住容暮,气愤着他们来医院的理由都只能借助文溪这个女人。
文溪站在那里,感受着身旁两个人的情绪,一双魅眼稳稳地落在容暮的身上。
她的情况,刚才陆邡在车上汇报的时候,文溪全都听见了。。
容暮那个女人的狠,她早就预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