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朝寒高大的身躯一震,像是不知道她突然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他眼睛一下拉开,攸地发笑,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你觉得我和你说这些,是因为喜欢你?”
“是。”
斩钉截铁的一个字。
抛开这事不谈,他今天给她的感觉原本就奇怪极了。
他莫名其妙地怜惜她做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包含这样的情绪。
他忽然掐上她的下颌,尤为用力,“容暮,你可真是……自信得很。”
“……”
她依旧定定地看着他的眼,想从这深邃的眸里看出些什么来。
“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需要我提醒你?”他甩开她,复而靠上栏杆,“你不想我插手这些事可以,别拿这种话来堵我。”
她的心一沉,复而松了一口气。
也是,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喜欢上别人。
她要是被喜欢上才更倒霉呢。
“既然如此,应少以后还是不要再对我说这些话了。”容暮收敛好自己外放的所有情绪,“以后我的事,就不劳应少操心了。”
一句话,拉远了两人好不容易近了一些的距离。
“不早了,容暮就先回去了。”
容暮说完就往不远处的路边走过去。
应朝寒见她固执己见的样子,真恨不得把她平静无波的脸撕开来看看她底下的样子。
“容暮,你少他妈给我不知好歹!“
“……“
容暮听见这句话,脚步都没停一下。
“容暮!我他妈之后再管你的破事,我立马去死!“
正好过来一辆车,她二话不说就上了车。
留给他的只有泠江的浪声和风声。
应朝寒在栏杆边上,看着她毫不留恋地离去,气得连踹了栏杆好几脚。
该死的女人!
正在气头上的应朝寒感觉到不远处的光一闪,然后就有人凌乱的身影。
他现在火气这么大,竟然还有人敢送上门来。
他三步化作两步地往暗处的角落走过去,角落里的人影更加慌乱了。
“他好像往这边来了,快走快走!”
一个男人的声音低低地说着。
“你个笨蛋,走这边……啊!”
戴着帽子的男人被吓得失声大叫,后面跟着的人也撞上他,两个人狼狈地坐在地上。
带相机的男人颤抖着双唇,连相机都忘了藏。
应朝寒阴隼的双眼看也没看他,一只手抓住前面那人的衣领,把他狠狠抵在墙上。
男人的帽子掉了,露出杂乱的头发,他的手抓上后背抵着的墙壁。
“应少,我……我错了。”
该死的,让他带徒弟来跟这位大爷,好死不死还被发现,这下真的是死定了。
“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既然他被逮了,那他也得让小徒弟把今晚的成果带走,做狗仔也要有狗仔的素养。
他迅速思考完毕,悄悄地向地上的小徒弟使眼色。
小徒弟还愣愣地看着被“举高高”的师父,第一次跟拍就遇到这样的事,让他害怕得看不懂师父的意思。
“拿来。”
应朝寒冷酷的声音在这个黑夜显得更加可怕,他一只指骨干净的手伸向地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