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过去,所有人都相安无事。
天光大亮后。
习惯早起的家乐来到柴房准备拿桶上山挑水,看到一道人影昏倒在水缸旁,先是一惊,待看清人影是方正东后,连忙跑过来,扶起躺在地上方正东,问道∶“小师叔,小师叔,你没事吧?”
迷迷糊糊间,方正东被他摇醒,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道∶“没事,我就是在这里睡了一觉而已。”
“啊?小师叔,原先你喜欢睡柴房啊?”家乐惊了,没想到这个小师叔居然还有这样的癖好。
“还不是被隔壁一休大师给闹的。”
方正东起身后,目光幽怨地瞥了一眼隔壁。
“原来是这样。”
家乐恍然,接着又笑着道∶“一休大师敲木鱼的声音是有点响,其实一开始我也有点不习惯,可是到后面也就慢慢习惯了,有时候我听不到一休大师敲木鱼的声音,我还真有点睡不着。”
方正东哑然。
片刻后,他摇头叹息道∶“唉,我算是服了,也不知道你师傅和一休大师在这里一起住下多少年了,竟然能忍到现在。”
家乐挠挠头道∶“差不多有十年了吧,反正自从我被师傅收养后,就一直呆在这里了。
他们两个虽然一直在斗嘴,有时候还爱打闹,但也从来没有真的闹僵过。
更何况人都会有习惯的时候,小师叔,你看昨晚我师傅不就睡得很香吗?一点也不像以往那样要去隔壁找一休大师理论!”
“习惯?恐怕你师傅是永远都不会习惯了!”
方正东摇摇头,要不是他昨天帮忙,将四目催眠,这两个老顽童说不得还得再斗一个晚上才肯罢休。
家乐听得迷糊,疑惑地挠挠头,目送着方正东走出柴房。
回到客房。
方正东温习一遍昨日刚学到手的神打术,吃了早餐后,又继续缩回客房修炼法力。
一日之计在于晨,他可不想荒废。
四目与一休大师吃完早餐后,同样回到各自房间,端坐在蒲团上默默修炼。
家乐、青青在做完杂事后,也一样回到自己房间练功。
一转眼,到了下午。
众人各自从房间里出来,准备松动松动一直久坐的筋骨。
咕咕咕。
这时,树上的鸟儿忽然被人惊走。
与此同时,一阵推车呼喝声从远处小道上徐徐传来。
听到声音,众人各自朝门外看去。
视野中。
两个身穿蓝色勇字号的兵卒拿着两杆大旗,走在前方。
后面几人做蒙古人装扮,腰间佩刀、背后背枪,围在四周。
一名身穿清朝赤色蟒袍的小孩儿坐在轿椅上,由四个兵卒抬着前行。
在小孩儿身边,还有一个面色阴柔、单手拿着白手绢的男子紧跟着。
在这群人中间,四名道士与四个兵卒正咬牙合力推着一具黄金棺材,跨过沟壑。
“师兄!”
见到四目,人群中,一名身穿橘衣道袍的道士高声呼喊道。
“千鹤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