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聊聊吧,这人和你什么关系?“知县大人往椅子上一坐,略显轻松的说道。
书生点了点头,话到嘴边却又停顿了一下。
一动不动地坐着,桌案后的知县,一边摸着下巴,一边用打趣的眼神看着书生,他想看看这个刺头要玩点什么花样。
”大人,我有点紧张,能否讨杯茶喝喝。”书生的眼睛转了转,垂下了两条眉毛,低眉顺眼的嗫嚅道。
知县大人失笑了,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
你还知道不合适?
啪!啪!
拍了拍手,屋外的差役轻轻的推开了门扉,弓着腰等着知县吩咐。
“茶盅里加水。”
“哎。“
差役没关门,跑出去一会儿拿了只青花大罐回来,将水斟好,倒退两步,小跑着出去了,门重新关上。
屋内又剩下了书生和知县。
书生眼巴巴的看着知县身前的茶盅,不时的抬头看眼上首的人。
摇了摇头,知县将身前的茶盅往前推了一下,“喝吧。”
“谢大人。”
经过这一出,小屋内的气温升高了一些,书生抿了抿嘴唇,捧着茶盏,缓缓的开了口。
… …
三年前,那座小县城
自从得了书生那的一百两银子,老牛就不种地了,每天都宝贝似的背着那包银子,到处瞎转悠。
老牛也没拿过这么多钱,贵重的东西,他不舍得买,便宜的东西,他又不甘心用,总是担心身上这些钱,花光了。
还是每天摸摸,看看最开心。
“你就是那个拾了横财的土匪牛?”今儿,老牛刚进城还没溜达一会儿,就被这冷不丁的声儿给喊住了。
说话的人,穿着一身合体的白袍,包发的头巾上还镶了枚翠玉,年纪看着不大,皮肤白净,个头不高,此时正昂着头走过来。
“怎么说话呢?”老牛皱了皱眉,他不认识眼前的人。
看着老牛的神情,来人笑了笑,“我可以不这么说话,但你堵的住其他人的嘴吗?”
老牛张了张嘴,他不知道说点什么,他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
想了半天,老牛艰难的从嘴里蹦出了几个字儿,
“你,什么意思?”
对方没回答,笑了笑,走了。
一头雾水的老牛,摸了摸头上的头巾,紧了紧身上背着的包袱,理了理衣服,转眼将这破事儿丢下,权当是另一个吃不上豚,嫌膘肥的家伙。
今天还没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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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呢,
羡慕嫉妒的眼神还没享受完
那些说书嘴里的衣锦还乡,也不过如此吧
瞅瞅,现在上哪都有认识我老牛的人!
… …
一直这么游手好闲的溜达到了中午时分,牛老汉才停下了步伐,抬头看了看挂在天空正中的太阳,琢磨着找点儿东西,填饱肚子。
这好的酒肆吧,一顿得要几钱银子呢。
这随便吃点吧,咱都有银子了,得讲究点儿。
老牛没想到这有钱了也有烦恼,花钱也是件辛苦事儿。
他没过过好日子啊,要知道这穷人装不了富,富人难学穷,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老牛正左右为难呢。
“哟,又遇见了,到饭点儿了,不吃?”
这声音有点耳熟
抬眼一看,这不刚刚那个莫名其妙的人嘛,老牛想装作看不见他,随便选了个方向,就准备开躲。
“到底是上不了台面,兜里揣了银子,不会花吧?
还没从草棚里吃面的时候回过神呢吧?”
边说,那人一副情有可原,又恨其不争的模样,摇了摇头。
老牛有点生气了,这人说话怎么那么冲呢?他又不傻,这话一听就不是好话,这人在变着法嘲笑自己,配不上。
“他娘的,什么玩意儿?老子这里装的是什么?
一百两银子!
瞅你这样,祖辈三代也没摸过吧?”
老牛的性子上来了,扯着破锣鼓般的嗓子,大声呼喝了起来,直让周围路过的人闻声,皱眉,摇头,快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