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弊伸手将册子接住,凑近些看了看。
册子有些旧,明显经常翻动的样子,上面黑色笔墨写着三个字。
《小符经》。
他脸上不自觉的出现了一丝喜色,道:“苏老,多谢了。”
刘弊老早就想弄本符经来看看,昨天对付怪异时,符篆也确实提供了不少的助力,越发让他眼馋了起来,离开时便和苏远河提及了此事,苏老头一开始当然是拒绝的,因为这玩意确实不好弄,基本上都在符师手里,藏武阁都没有。
不过事实证明,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是一葫芦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葫芦。
苏远河得意道:“嘿嘿,也就是你小子找上了我,别人可没本事从任方那糟老头手上扣出丁点东西。
那老头敝扫自珍的很,他的符经在手里捏得死死的,不过你自己看归看,别传出去,如果让他知道了,可得找我拼老命。”
刘弊有些疑惑,不禁问道:“既然任老那么抠门,所以您到底怎么弄到的?”
……
与此同时,碧波庭东处,一个鸟语花香的小院子。
“师傅,你今天怎么起的比我还晚?”
顾荷打着哈欠,晃晃悠悠从门口走进来,随便找了张凳子一坐,瘫在了上面,随时又要睡着的样子。
“现在几时了?”
任方从桌上爬起来,浑身有些酸痛,揉着有些发涨的脑袋问道。
顾荷道:“巳时了师傅。”(九点)
“你啊你,又给我偷懒,天天这般好吃懒做,怎么能成为一名出色的修士,自从开了灵窍到现在,练气一层都还没有,赶紧给我去修炼!”
任方冷哼一声,拿拐杖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
“切……宽于待己,严于律人。”顾荷捂着脑袋,肉肉的圆脸瘪起,小声逼逼道:“自己还不是跟苏老浪了整宿,还说我。”
“你说什么?!”
“我说我现在就去呀师傅。”
顾荷不情不愿的往外头走。
任方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顺手朝桌上摸去,准备拿起自己的符经和戒尺一起去,免得这丫头片子待会又偷懒。
他没由来的心情不是太好,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酒喝多了头疼吧。
“嗯……戒尺在这,待会她失误一次,就抽一次手板心,现在翅膀硬了,居然敢质疑师傅的威严。”
窗外突然飞来了一只漂亮的纯白鸽子,头上生着撮黑毛,飞进来后,蹦跳在了桌上。
任方从它脚下的信筒中,掏出几张薄薄的纸张,认真的看了起来,渐渐的,他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微笑,胡须颤抖,显得陶醉又激动。
他突然觉得,大概是春天到了,今天的阳光如此温暖,世界是如此美好。
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他将信纸折起,摸了摸桌上,他一般都把信纸夹在符经里,和自己形影不离才能放心。
“嗯?
我的宝贝符经呢?昨天明明就放在桌上的。”
任方一下清醒了不少,急忙低下头,果然没看见符经,于是他四处翻动起来。
乒铃乓啷阵阵响动……
然而手忙脚乱,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通后,连符经的影子都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