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缱绻,空气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香水味道。
初春的种子在泥土里打架,谁也不想先放开对方,先行得到阳光。
人类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仿佛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输了面子,输了里子,还会输了借口先走的机会.....
欧阳莱想不通,为什么乔木的态度总是这么多变,就像夏末午后的天气,狂风骤雨,夕阳彩虹总是在一念之间。
所以她一杯接一杯地跟詹豪喝着酒。
詹豪却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恨不得用整个身体表现出“看,输给我了吧垃圾”这样的信号。
每一杯酒都恨不得从乔木眼前晃过。
“买单,走吧。”
忽然,沉默了许久的乔木突然开口。
欧阳莱抬着缱绻的眸子瞟了他一眼:“急什么,酒还剩这么多。”
乔木的面色沉沉地,也看不出到底心里是有什么漩涡:“走吧,你喝多了。”
许是酒精作祟,欧阳莱的眼睛沉的像水:“我不走,要走你走。”
詹豪见缝插针地过来,单手搭在了欧阳莱的肩膀上:“你这人怎么娘们儿兮兮的,要走你走,你走...”
乔木只是跌了跌眼角,倏地抓过欧阳莱的手,轻轻一拉,将欧阳莱拉进怀里,再将她扛起来,堂而皇之越过人群,离开了酒吧。
乔木将欧阳莱抗在肩膀上。
欧阳莱开始不停地挣扎。
詹豪也毫不怠慢地追了出来。
“喂!你放我下来!”
此时风也恰好刮了过来。
乔木驻足,将女人放了下来,一张脸严肃的要命。
“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样?”月亮只剩一条弯弯的抛物线,像是快要消失,却又舍不得离开的样子。
乔木的头顶就是那轮细长的月亮,月光落进了他的两支眼睛里,镀上了一层,清清冷冷的光。
“你在说什么?”欧阳莱拉扯了拉扯衣服,脸颊上的红晕不知道是酒色染得,还是别的缘故。
”我是说,你是不是很喜欢,男人们为你争风吃醋。”乔木淡淡地开口。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这个煞笔!”詹豪冲上来,推了乔木一把。
乔木的眼里根本没有詹豪这个人,而是死死地盯着欧阳莱,逼问她:“是不是?”
欧阳莱脸颊上的红晕消失了,眼角的希冀也冷淡了,她说:“是。”
乔木扯了扯嘴唇,似乎是在冷笑。
也不知道为什么,骂也好,嘲笑也好,讽刺也好,哪怕陈乔木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欧阳莱都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