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老奴就代他们谢过殿下了!”月福表情古怪,随即便退了出去。
梦无痕想着明天还得去太书院,只希望不要碰到那老头才好,想着都有些头疼,忍不住唉声自缢:“看来明天得起早一点,免得连学堂都进不去,那可就丢人了!”
……
第二天,太阳刚露出笑脸,清风徐徐,已有一丝凉意,月福刚安排好任务,准备坐下来喝杯热茶,润润嗓子,忽然一个侍卫匆匆来报:“福老,外面有一个公子说是奉命前来,要在霁月任职!”
月福放下茶杯,眉头微皱:“奉命前来?宫里来的?”
“嗯,他是这么说的!”侍卫恭敬的道,不敢有丝毫懈怠。
“不应该啊,这宫里来人,我怎么可能半点消息都没收到。”月福暗自思量,脸色变幻,阴晴不定。
“可有说是奉了谁的命令?”月福忽然提高了嗓子,吓得来报的侍卫寒颤若惊,
“问了,可他什么都没说,只说他认识殿下,今天是来报道的。”侍卫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底气有些不足,这管家年纪虽大,不过却有一股淡淡的威严感,虽然表面看起来温和,实则管教严厉,明明只是一个管家,到搞得像是治军一样,下面的人平时见到他,无不心底发虚。
侍卫也知道管家的厉害,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福老,难不成此人是骗子?”
“骗子?哼,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霁月骗吃骗喝,这么多年,你可见过有人来霁月撒野的?”月福翻了翻白眼,对这侍卫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侍卫缩了缩脑袋,有些尴尬的道:“这倒是没有!”
要真是什么大人物,那自己把人凉在门外也不好,毕竟夏皇连白虎卫统领都能派来给梦无痕做护卫,再来一个那也不奇怪。
“算了,老夫还是亲自去瞧瞧吧!”月福说着起身健步朝外走去,那侍卫连忙跟上,生怕走得慢了又挨骂。
月福来到门外,瞅了半天,却是没见着一个像样的人,便对着门口的侍卫问道:“人呢?”
侍卫行了一礼道:“福老,此人便是!”说着伸手指了指站在门口的蓝景臣,蓝景臣在这等了半天,才看到一个管事的人,不禁热泪盈眶。
上前对着月福就是一礼:“小子蓝景臣,经殿下恩准,特来报道,还望福老行行好!”
月福挺直身子,眼眸往下一斜,这是什么鬼?他在霁月管事近十年,在霁月的每一个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可眼前之人怎么也不像是有什么大能力之人,倒像是街头混混。
“侍卫说你是宫里派来的?”月福一肚子气,自然语气有些不好,看着他的脸色,蓝景臣挤出一个笑脸道:“那个,福老,小子曾在雪兰苑担任护卫队长一职,现今得殿下赏眼,所以特来此服侍殿下,福老放心,小子必当鞠躬尽瘁,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那你有什么本事或是信物?”既然曾在宫里担任过护卫队长,想必也是有着过人的本事,能够安然出宫来到此处,那应该是得了哪个大人物的许可。
“吃喝玩乐,讨人开心算不算?”蓝景臣弱弱的道,心底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仔细想想,自己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特殊的本事,若不是因为救了蓝公公一命,收了自己为义子,说不得此时他还在街头混日子呢。
月福的脸顿时黑了下来,难道说时境过迁,都已经有人敢来霁月戏耍自己了?身边的侍卫看见月福的脸阴沉下来,一个个顿时识趣的朝后退了两步。蓝景臣也感觉到了不妙,立即抢着开口:“我义父乃是蓝公公!”
“蓝公公?”在场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随即又些同情的看着蓝景臣,看得蓝景臣有些莫名其妙:“我难道又说错话了?”
“蓝公公的义子是吧?赶紧给我滚!”月福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对着蓝景吼了一声,甩了甩衣袖,大步走回了霁月内院,蓝景臣上前两步,想要追上去,却被侍卫给拦了下来。
蓝景臣本以为搬出自己义父的名头,怎么说碍于情面,能让自己进去。要知道蓝公公可是夏皇身边的人啊,多少人排着队想通过自己来跟蓝公公搞好关系,这个管家倒好,不仅不买账,还一副有仇的样子。
蓝景臣看着侍卫鄙视的眼神,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可怜一天前自己比他们还拽呢,现在到好,被同行鄙视了。
“那个,这位大哥,那福老是不是和蓝公公有仇啊?”梦无痕笑嘻嘻的凑到左边那个侍卫面前,悄悄的问道。
只见那个侍卫看了一眼门内,小声的说道:“这福老和蓝公公有没有仇我不知道,不过以前每次蓝公公陪皇上来霁月,咱福老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蓝景臣郁闷不已,看来这管家也不是一个普通的主啊,可怎么没有听自己的义父说起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