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顺知道,这种感觉都是来自一个人,他曾经认为那个人不检点,认为那个人不正经,认为那个人太吵太闹,甚至觉得那个人有些烦,可是如今,他的脑子里却全是那个人的影子,虽然仅仅才分开不到一天,可是他却觉得已经很久很久了,甄纯,你现在好吗?你到哪里了。
苟顺多么想给甄纯打个电话,可是他的手机已经被没收了,即便没有被没收,甄纯好不容易才脱身,不能再把她卷进来了。
对,还有三年多的时间,我答应过甄纯,如果她赢了就会娶她,可是安然呢?安然怎么办?
安然遇到自己就会不幸,安然太善良了,善良到会把所有的伤害都承担到自己的身上,或许只有别人才能给她幸福吧,而我要做的就是默默地在暗中保护她,毕竟我没有给安然任何承诺。
也许甄纯说的对,安然就像是一块儿没有被雕琢过的璞玉,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去染指她,可是甄纯不一样,甄纯做过错事,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更强,或许自己更配得上甄纯。
苟顺这样想着,不由自主的长长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低声说道:“哎,现在自己被关在这里,不管是安然还是甄纯,都见不了,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苟顺躺在了床上,眼睛看着黑漆漆的房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过觉了,苟顺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咻~咻咻~”
苟顺被几声嘹亮的哨子声音吵醒了,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在监狱里。
“起床起床,一区洗漱,时间十分钟,动作要快,二区三区做准备。”一个声音在外面大声的喊道。
苟顺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了铁栏杆前,透过栏杆向外看去。
眼前的情景跟研究中心有些相似,只不过比研究中心要小很多,外面是一个长方形的场子,目测有一百米长,五六十米宽,场子的四周都是铁栅栏围成的牢房,从对面的情况来看,应该也是三层,转角处似乎有楼梯。
此时,苟顺看到一个狱察正在对面大声重复着刚才的话,一边喊着,一把拿着手里的狱棍敲打着铁栏杆。
苟顺还发现,那狱察的另一只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在经过的屋子门口儿一晃,那些门就开了,接着关在里面的人一个个的从牢房里钻了出来,自觉的来到了方形的空地上站队。
不多时,那狱察好像朝着这边走过来了,苟顺连忙坐回到床上。
大约过了两分钟,那狱察走到了苟顺牢房的门口,手里果然拿着一个卡,只见那卡在门锁的键盘处一晃,“嘎嘣”一声,门开了。
“你他妈的怎么还在床上坐着,生孩子吗?还不快点儿出来洗漱,你是不是想大家都因为你一个人接受惩罚?”那狱察骂骂咧咧的说道。
“我不想洗。”苟顺说道,一动没动。
那狱察听罢,气的用狱棍在铁栏杆上狠狠地敲打了几下,大声骂道:“你他妈以为这里是你家吗?你想干啥干啥?给你五秒钟你要是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五。”
“四。”
苟顺见那人的表情不想是在看玩笑,于是连忙拿起了洗漱盆,往外面走去。
在那狱察数到1的时候,苟顺出了房间的门,只见那狱察在苟顺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骂道:“还不快点儿去排队,你墨迹尼玛呢?”
苟顺忍住了心里的怒火,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脸盆,朝着空地上队伍的后面走去。
苟顺朝着队伍看了一眼,发现那些人的眼睛,好像都在直直的盯着自己,目光里有疑惑,有好奇,有的甚至还有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