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最老字号的一家裁缝店里
任飞换了一身这个时代风格的衣服。老板的手艺很好,用料也讲究,只是一套衣服,任飞才到手的五两银子就花了一半。
但任飞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穿着这身长衫照照镜子,布料上隐现的龙纹很和他的口味。在清朝时没有人敢犯这样的忌讳,现在皇帝被推翻了,这龙纹在民间一下子就流行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戴眼镜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手里提着一把雨伞,拍拍他的后背,笑着问道:“请问,杀严东升的人,是不是你啊?”
任飞回头看看他,“不是,是县里的一个捕快。”
那人先是一愣,接着就恍然大悟的笑道:“你误会喽,我叫徐百九,也是县里的捕快。严东升的死已经结案,这我知道。我只是有些好奇,想来和你问些事情。”
这好奇心也太重了吧,案子已经归档了,通缉犯也死了,他居然还想知道案发经过?
任飞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因为这些小事,在县城耽误,被他找到。不!就算任飞走了,徐百九说不定还会到村里去查问,这小子绝对能干得出来,到时发现唐龙身份,得不偿失。
任飞整理一下衣服褶子,随口问道:“掌柜的,城里哪家饭馆好啊?”
“泰丰楼啊,那里的佛跳墙可是福建手艺,县城里找不到第二家更好的!”
任飞回头朝徐百九笑道:“我还有些饿,不如你在泰丰楼定个位子,我们边吃边聊好不好?”
好什么好?不好!泰丰楼一桌的费用快赶得上徐百九他一年的俸禄了!任飞这哪是吃饭啊,分明是要宰他一刀!但任飞越是这样,徐百九越觉得这人有可疑,这年头能一刀宰了严东升的哪会是寻常角色?
他常年和各种疑犯打交道,对付人都手段也不少,一推小眼镜,“我衙门里的案子还忙,就不吃饭了。不过我看你的样子有些像六年前通缉的要犯,不如你和我回去做做比对好伐!”
“别乱说,我乃是堂堂县长哪会是什么通缉犯?”
任飞从袖子里甩出一卷黄纸,扔到桌上。徐百九拿起来一看,顿时愣住了,“委任状,兹委任“牛邦德”为鹅城县县长,,,,民国,,,你是县长?你不是叫任飞吗?哪来的贾邦德啊?”
“怎么?我不像个县长?名字就是个代号,我觉得“牛邦德”这个名字文气,就叫了。”
任飞笑了,现在这世道,只要有钱你就是想当三军总司令,那群人也敢给你单设出这么个官位来。任飞甚至不用自己去送钱,交了银子和辛苦费,只是在县城小住了几日,那去省城邀功的家伙就给他跑的明明白白。
徐百九意味深长的看了任飞一眼,放下委任状转身离开。
他再次回到衙门的入殓房,顶着令人作呕的尸臭,重新仔细查看严东升和他同伙的尸体。
“矮子的致命伤是在脖子,一刀毙命砍掉了脑袋,全身上下只有这一处伤口。短刀上的豁口也只有一个,深一寸半,砍在硬物上几乎崩成两段。矮子与凶手的武功相差巨大,一招毙命,不但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招架之力也没有,如果不是矮子抢先出手,恐怕他连挥刀的机会都没有。
严东升的致命伤是在胸口,连中七脚。胸口肋骨多处骨折,造成内脏刺穿出血,心肺多处震裂,是受到及严重的撞击。
凶手不但刀法狠辣,而且拳脚上的功夫也沉实。
任飞的武功如此之高,他不可能是我连名字都没听过的泛泛之辈。肯定是改名换姓,这几年失踪的人中与他功力相差仿佛的只有三个:房日寿,曾高中科举武状元,因生性残暴被革职,整日沉醉赌坊,身家败尽。他一把火烧毁赌坊,烧死数十条人命从此人间蒸发;千斤刀赵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