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市主,你好歹也在江南市的市主之位上,屹立了不下五十年,没想到,你居然还和你们这位十九岁的诗王一样单纯。”
骚动的市校场之中。
纳兰家族的家主、纳兰容,脸上带着一缕轻挑的讽笑,两眼直望着江南市市主,说道:
“你觉得,你们江南市让一位十九岁的无知小儿,接管诗王之位,你们江南市,有资格让其他市的人祝贺么?”
“我虽不是江南市的人,我都替你们江南市感到丢脸!”
纳兰容的话音,低沉至极,话锋之中,蕴含着毫不掩饰的嘲讽鄙夷。
江南市虽弱。
可好歹也是江君省的其中一个圣修市。
尽管江君省的其余十六市,都不想承认江南市是江君省的一份子。
但事实如此,江南市属于江君省十七市中的其中一市,这是谁也改不了的。
既然改不了。
那江君省其余十六市的人,便有义务,维持自己的尊严。
毕竟。
江君省在整个南域五省之中,一向与其余四省齐名。
整个南域五省,一直明争暗斗,都想成为南域五省之首。
而现在。
江南市让一位十九岁的年轻人,接管江南市的诗王称号,这事如果传出去,只怕会让整个江君省在南域五省之中,贻笑大方,让人笑掉大牙。
江君省在南域五省之中,苦苦维持了数十年的尊威与脸面,又岂能让江南市这位新任的诗王,一朝丧尽?
“所以,三位家主,你们三位在今日,如此兴师动众的来我江南市,是来反对我江南市册立诗王碑的了?”
听出了纳兰容的言外之意,江南市市主的面容,一下子阴暗到了极点。
“怎么?我们虽不属于同一个市,但也同属江君省,难道,我们不能反对你们江南市册立诗王碑么?”
面对江南市市主的质问,纳兰容回答的倒是很直接。
他们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反对江南市册立诗王碑的。
诗王碑。
象征着诗王无上的身份与地位。
诗王碑一立,便正式向外界宣示,江南市的诗王,正式镇守江南市。
如若诗王碑不立,尽管江流已经执掌了诗王令,他在外界,也仅仅只是一位年仅十九岁的大学生。
“三位家主,我想你们搞错了吧!”
“你们说反对我江南市册立诗王碑,就不册立诗王碑了么?你们当自己是谁呢?”
一直屹立市碑之下,良久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江流,忍不住开口了:
“我的诗王名衔,乃江君省省主亲封,你们反对,你们问过省主的意见么?”
“反对省主亲封的诗王,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这算是在打省主的脸吧?”
说着,江流一脸邪魅的笑意,两眼直勾勾的凝望着三大家族的家主,毫无慌乱胆怯,反而异常平静自若。
这三个老家伙,年龄那么大了,可心眼却还那么小。
他江南市的事情,他们江东市居然也想插手?
难道。
他们真以为,堂堂江南市,数百万圣修者,真就只能任由江君省其余十六市的人欺凌么?
就算以前,江南市一直被其余十六市的人打压欺辱。
可那也是从前。